钟相在正厅与赵艾和李班探讨工作。
“钟头领,用砖没法盖沟渠啊!”赵艾吐槽道。
“像做拱桥一样做不行吗?”钟相说。
“哦,对对,但也太豪华了吧?”赵艾被点醒很高兴。
“钟头领,那个盔甲用木头做行吗?”李班问。
“要考虑两个问题,一是硬度够不够,二是木头加工做成甲片,还要转孔,并不容易。”
“我们大宋最擅长的是烧制陶瓷,我们有没有会烧陶瓷的工匠。用陶瓷应该是最方便,最合算的。”
“我们有得是会烧陶瓷的工匠,只是陶瓷不是很容易碎吗?”李班疑惑地问道。
“不一定,这决定于它的大小和形状,譬如一个陶瓷的球,你想砸烂它是不容易的。其实,陶瓷的硬度是很高的。”
“哦,那我们一定要把陶瓷的盔甲弄出来。”李班信心满满的说道。
“另外,你们还要帮我试制一些陶瓷管,陶瓷箭头,特别是陶瓷的箭头,试验成功意义非凡。”
直到太阳升起,所有细节都研究清楚,赵艾和李班才满意地走了。钟相才开始吃早饭。
“你去叫韩春花带几个人过来,我们今天出城去看看。”
“我也去吗?”德真公主问,德善公主也看着他。
“你不要去,我们要骑马出去,你不会骑马。”
“韩春花也不会骑马。”
钟相没有理会她们。
太阳照在温润的河谷,北面是隔离北方寒冷空气的大山,南面是宽阔的大河,这样的土地是丰饶的,现在却没人耕种。县城就在山脚下。钟相出城门往南,他和杨幺各骑一匹马,走着走着,他问身边的韩春花:“你不会骑马吧?”
“不会,怎么啦?”
“你们不会骑马可不行。”
“那没办法。”
“上来,我带带你。”
韩春花有点不好意思,在钟相的催促下,只好小心翼翼地爬上马背,钟相一跃而上,坐在后面。
“别慌,别紧张,往前看。”
韩春花还是很紧张,既有第一次骑马的怕,又有第一次靠着男孩坐的害羞。虽然不是热得那么厉害,却满脸都是汗水,人都是懵的。
钟相感觉得到韩春花紧张得身体都有点微微抖,就跟她开了个玩笑。
“哎呀,我身上好痒,是不是你身上的跳蚤跑到我身上了?”
“是你身上的跳蚤跑到我身上了,我身上痒死了。”韩春花说得却是真话,她觉得身上真的很痒,但又不好意思去挠。
“肯定是你身上的跳蚤觉得我身上的血有新鲜感。”
“胡扯。”韩春花忍不住笑了。
“话说你家原来是干啥的?”
“我爹是卖烧饼的。”
“生活好吗?”
“能好到那里呢?卖烧饼的一家无法吃饱,冬天棚窝到处漏风,没有御寒的被子,我常是整晚身体都是冷的。”
“我们一定要创造一个人人都能摆脱饥寒的世界!”
“这可能吗?”韩春花看着钟相,就像女孩看吹牛皮的男朋友。不相信,也要让自己相信。
不知不觉一行人走了六七里路,钟相看到前面有一大片望不到边特别绿的东西,走近一看,现是野芋,这东西可是荒年的救命粮。他高兴极了。
“这东西碰一下都痒得要命,不能吃的。”有人提醒道。
钟相知道这东西不但能吃,还能有其他大的用途,比如建筑用,可以代替糯米浆,与粘土搅拌,就能建房子。
钟相看得出来,这些野芋并非完全是野生的,肯定是有心人种下来,防备荒年的。只是防得了天灾,却防不了人祸啊,钟相心中不由得感叹道。
当钟相把这个重要现告诉大家时,大家觉得难以置信,谁都不相信那东西能吃。
钟相变通一下,告诉大家把野芋挖回来,只是为了提取里面的淀粉,用来和粘土,建沟渠,建公厕,建房子等等。而且要求只挖大的,小的要原地种回去,要连叶茎全部带回。
有了这片野芋,钟相心中暗暗高兴。他在这个地方休整,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就会顺利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