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徐幼安还在绘声绘色的讲着,苏延悯已想到她的身份,这剩下的故事便也不新鲜了,只注视着那人的神态表情。
如此再看,确是如出一辙。
尽管已时隔三年,他对此人倒还记忆犹新,不过刚毕业的纯情少女,他不过想跟她玩玩,这人竟然当真了,真想跟他一辈子,真是个傻子。
苏延悯唇角微勾,此人如何会来到这里?还投胎成了一个男子,难道是忘不掉自己,想要与他再续前缘,可自己又不是个断袖,他讽刺一笑。
想要上次徐百禄装那书生的模样,估摸着应当是不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倒比以前聪明了些。
今日的场子讲完,台下的观众皆有些难从中脱离出,恋恋不舍的瞧着台上的徐幼安,一副不想叫她走掉的模样。
徐幼安朝台下人摆摆手,“辛苦大家了,欲知后事如何,还请五日后再来永堂馆听小生再叙!”
说完她弓了弓腰身,便跟着小二到后台去换衣裳。
走在路上,徐幼安当真觉着神清气爽,从前只觉着这就是个识的权贵的职业,如今倒是真让她多了几分幸福感来。
“先生,有贵人要见您。”小二笑的低头哈腰,俨然是听了今日的书已成了她的迷弟。
“好,带我去吧。”徐幼安系着外袍,头也不回的应答道。
入了雅间,便是半隔梨花的檀木屏风,上好的龙涎香从里间飘出,甚是沁人心脾。徐幼安整好衣襟,这
人应当是个大人物。
果然,那人同上次般戴着面具,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徐幼安瞧着那指上的扳指,便晓得了眼前人是谁,苏延悯。
她眨了眨眸子,方才在二楼她便觉着这人熟悉,竟当真是他,这人也是闲适,琐事不理竟是整日来听曲儿。
他穿的衣裳与上次见自己时还是同一件,徐幼安蹙了蹙眉,不晓得这厮是否故意为之,不过她既然瞧见了,便不会刻意装傻。
“可是徐公子?”徐幼安满眼的讶色,往前走了两步,“不曾想小生竟还能见到您!”
“你倒是个好记性。”苏延悯将身子转了过来,那面具后的眸子似是利剑,逼视着她。
“哪里哪里,”徐幼安拱拱手,“说起来,小生能在这里做上先生,还多亏了公子呢!先生何时有空,小生定要好好答谢您!”
“哦?”苏延悯眼稍一抬,既然他想要装,那便陪他装下去,“我们将军府与永堂馆向无瓜葛,你何来谢我?”
“此言差矣啊,若不是当日公子邀小生一聚,小生又怎会注意到馆中在招先生呢,所以先生当真是小生的贵人啊!”她双眼冒星星,似是非常激动。
苏延悯冷冷一笑,这人似是极为擅长拍马屁,这点倒是与那个徐百禄不同。而且。。。瞧着倒像是不认识他似的。
“公子今晚可有时间,小生刚领到赏钱,还热乎着呢。”徐幼安见人不说话,热络开了口,这太子殿
下总不会屈尊降贵与她一同用膳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人几乎是想都不想便回绝了。
“我还有事儿,你自己吃吧。”说着,苏延悯便朝他摆摆手,示意她能退下了。
徐幼安心领神会,末了还欲将门给带上,那人却突然开了口,“你唤徐百禄是吗?”
她拉门的动作一顿,心中咯噔一下,此人唤她名字的语气与那个前男友,几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