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延悯一下站起了身,墨汁洒在了宣纸上,他也顾不得写了一半的字。
老五老六开酒楼是何意,挑衅于他?可这两人如此几年都毫无建树,如今又怎么突然。。。
还有那贺宴明,向来是个故弄玄虚、立场不明的,眼下又是何意?
不对,定然不对,他眸子蓦的眯紧,“刘潜呢?”
“回殿下,刘大人家中有事,现今不在府中。”
是,晌午还是自己叫他走的,竟是急忘了。苏延悯抚了抚指尖上的扳指,“去永堂馆。”
“是。”
他似又想起什么,“今日可是些新的说书先生来了?”
“是,殿下。”
“微访,”他又道,“莫要惊动众人。”话说完,苏延悯便拂袖离开前去更衣了。
余下老太监速速跑出去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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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堂馆。
徐幼安上了二楼雅间候场,便瞧见了李端,少年人见着他眼睛都亮了。
“徐兄,自上次一别可是多日未见了!”李端朝他来,“好在你我都入选了,以后倒能常常见面。”
分明两人日日都在见面,徐幼安着
实不想解释,冲他摆摆手算是打招呼。
距说书环节开场还有一会儿,两人聊了一会儿,她状似不经意道,“李端,怎么不见你那日的表兄?”
“表兄忙着酒楼之事呢,”说及此处,李端兴头上来了,“徐兄,你可知晓永堂馆临舍要开一处酒楼,足足有五楼高呢,建好定是安昌最大的酒楼了!”
李端打眼往四处一瞧,“我听说,修建此楼花了足足三千两呢!”
三千两。。。
徐幼安眸中大惊,她这个大股东花的钱竟还不足三十分之一,当真羞愧。
两人聊得正欢,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似是什么大人物来了,两人都往外瞧着,除却人头挨着人头,什么也瞧不见。
“几位大人,馆主召见。”小二走进雅间,隔着屏风传话。“诸位请随我来。”
这召见来的突然,几人来之前也未曾听闻此事,当下皆是面面相觑,带着疑惑跟了上去。
徐幼安心神微动,苏延悯贵为太子,找她们这些百姓作甚?
见到人却出乎她的意外,馆主竟不是苏延悯,而是一个未曾见过的中年男子。
男子笑的温和,大腹便便的模样瞧着很是亲厚。
先是问候了他们每人两句,又面带歉意道,“几位都是人中的翘楚,今日馆中人多,故而需得提前开场,辛苦诸位了。”
原是如此,李端等人皆点点头表示理解。
徐幼安却止不住多想一些,活动提前开始,寻个小厮告知她
们便是,这馆主何须亲自召见?她心中疑虑,暗中朝四处打量着,似是无异,连屏风上的花纹都与平常一样,只一处。。。
“徐兄,走了。”李端回头,见徐幼安还立于原地,奇怪的唤她。
“来了。”她将眼神收回,不好意思一笑,“瞧这雅间分外别致,徐某忍不住多瞧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