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手术室前,我被束带紧紧捆在病床上,害怕地大喊:
“沈妄,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器官使用权?你这是犯法!”
“施若瑶根本就没病,你被她骗了!”
他觉得我是在狡辩,所以当场就通知了院长。
“手术结束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也不能去看她。”
“我倒是要看看,换个心脏而已,她能不能死!”
沈妄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看着儿子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
眼前又闪现出我躺在病床上,刺骨的冰凉。
慌乱和后悔占据了他的全部身心。
“我……我没想让她死的……”
“我,我只是想给她一个警告,我只是想让她乖一点……”
“对,我只是想让她乖一点,我没错……我没错……”
沈妄无力地瘫在了地上,痛苦地捂住了头。
真会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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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他的身边,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为什么男人永远都是默许一切的发生,然后看着不想要的结果说:
“这不是我的错。”
那是我的错吗?
是我不该遇见他,不该相信他会给我幸福。
不该和他生下一个这么乖、这么好的孩子。
无边的后悔几乎要将我彻底淹没。
我好恨。
医生的检查也已经结束。
他看着儿子脸上参差不齐的伤痕,立刻让人将儿子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前。
沈妄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看着里面靠着呼吸机和各种仪器维持生命的孩子,满脸沧桑。
我的灵魂也在重症监护室里,靠在儿子的床头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