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像是彻底叫醒了对方。
岑未济浓墨似的双眼里逐渐恢复了清明和理智。
可在那浓稠的遮掩下,却是更复杂难明的东西。
那双向来沉稳威严的眼此刻却正缓慢而艰难的眨动着。
岑云川问。
“您会容许我这样靠近您吗?”
他往前一步。
岑未济就往后退一步。
“您会容许我对您做更冒犯的事吗?”
直至退无可退。
“狸奴。”
这声一出。
岑云川彻底败下。
岑未济的声音里充满了柔和的引导,“跟爹爹一起回去好吗?”
岑云川看着他。
眼眶一点点湿润了。
“我还回得去吗?”
他说的是我,没有说我们。
“回不去了。”岑云川边摇头边哭着否决自己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经此一夜。
他们既回不到过去的君臣。
也回不到曾经的父子。
他哭得伤心。
像是被夺去了心爱糖果的小孩。
岑未济终是不忍,弯腰低下头,想要触碰他的顶安抚。
手指在几乎要摸上的时。
又停住。
最后掌心一点点收紧,慢慢的垂下,带着一点无可奈何。
岑未济的人生里。
很少为谁破过例。
可对面前这个孩子,他却将自己底线一次次为对方挪后。
“此事,朕确实有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