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扎进他的四周,出咻咻的风鸣。
马上的人不断出笑声,仿佛这样的场景实在有趣一样。
“真是群禽兽不如的玩意。”岑顾也看着那边,啐道。
岑云川拾起缰绳,翻身上了马,趁着人群混乱之际,拍马靠近,然后手心握紧弓箭,瞄准人群。
岑顾震惊地看了他一眼。
但只是片刻,就迅反应过来,装出马匹失控的模样,冲撞入人群,将陪读们和团团转的侍卫们撞散开后,独独将那二皇子露了出来。
他这一冲,瞬间搅得马声嘶鸣,侍卫高声呼喊,凌乱箭矢向四面八方射去,人群惊慌失措散开。
岑顾迅回头。
岑云川趁机搭箭上弦。
皇帝唯一的独子死了。
当夜皇城便关了宫门,封锁了消息。
岑云川等当晚一起陪着游猎的的陪读和侍从都一起被关进了昭阳殿。
皇帝坐在高台上,郭妃跪在他脚边哭得像是要随时背过气一般,皇后则面无表情立在一旁。
屋里只点了几根蜡烛。
岑云川看不清皇帝的脸色,但也知道那张脸一定阴沉的可怕。
这位暴君本身就是个易怒的性子,更何况今晚生了这样的大事。
“陛下,有人谋害臣妾的昊儿。”郭妃哭得肝肠寸断。
她回过头,恶狠狠的盯着这些群同样十来岁大的孩子。
“陛下一定要还昊儿一个公道!不能让他就这么白白死了!”
仿佛过了有一个轮回那么漫长的时间,皇帝才从台子上起身,用阴侧侧的语气道:“朕有五子,如今一个接着一个的丧命,朕不得不怀疑,这是有人想要断朕的后,动我大虞国基!”
大殿里求饶声顿时一片。
岑云川垂低了脑袋。
“今儿要是审不出朕的昊儿是怎么死的,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扇门!”皇帝愤怒道。
一听这话,有个矮圆的胖子滚出来,哆哆嗦嗦道:“我瞧得真切!是张钊杀了二皇子!”
岑云川偷偷看过去。
此人是平日里最爱贴着二皇子的随远将军的儿子。
被点了名的张钊立马跳起来叫嚣道:“你血口喷人!你当时就不在现场,又怎么能看见是我!”
眼见查案变成了互相攻奸的现场。
另一个人忽然道:“杀死二皇子的箭是苏天朔的!”
“你胡说!”
那人却有理有据道:“不信大家看那箭尾,是不是被侵染了一点淡淡的墨汁,苏天朔为了在二殿下面前邀功,便偷偷对自己的箭做了标记,为了到时候好作证是自己猎的猎物。”
有人立马捧上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