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稚嫩,却敢和强者对抗。
沈为霖看着曲成溪的眼神愈的亮,就像是看到了可口猎物,曲成溪平静淡漠的脸激起了他心底最深的欲-念,让他只想把这桀骜冰冷的小狼玩-弄到崩溃,看他哭出来的样子。
他忽的拎起曲成溪的胳膊提了起来,猛地飞向了空中。
“右护法!”曲成溪惊呼一声,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肆无忌惮,直接从燕北来到江南,闯入天灵山不说,还在光天化日直接把他带走,“天灵山的长老们会现的!”
“就凭他们?”沈为霖提着他飞跃山林,冷笑道,“如果这是朝云派我还值得忌惮一下,天灵山那几个老学究,有种就追来!”
风声呼啸,曲成溪被他从空中丢了下来,滚到了一处山洞里,洞里一个人立刻扑上来扶住了他:“阿漾?”
曲成溪喘息着支起身:“阿钦?……”
沈钦竟然也在,他搂住曲成溪后背,焦急地压低声音:“一会儿父亲问你什么,你一定要如实说,否则我怕他对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曲成溪已经被沈为霖拎着后脖颈拽了起来,重重地按在了石壁上。
“我送你来天灵山,可不是为了让你谈情说爱享受风花雪月的,是让你找星河雪梅的。”沈为霖眯起眼睛,“这么久过去,你传回教中的信息都无关痛痒,我甚至怀疑你的真心还在不在花月教。”
沈钦扑过去抱住沈为霖的大腿:“父亲!阿钦对您的忠诚天地可鉴!”
天地可鉴,真的天地可鉴吗?
曲成溪的喉结上下涌动了一下,曾经他对沈钦没有半分保留,连带着对花月教也衷心不二,但是现在,他的心里有了另一个人,那个阳光一样的少年照亮了他积攒了半生的阴霾,把他从泥沼中一点点拉了出来,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爱。
他从萧璋身上获得的温情是他一辈子都没有感受过的,让他背叛这种爱,他做不到。
曲成溪的手指掐入掌心,他不用想都知道,沈为霖能带着沈钦从燕北赶来逼问他,那就是已经忍到了不能再忍,抱着一定要把星河雪梅拿到手的念头来的。
以沈为霖的阴狠,如果真的确认星河雪梅就在萧家,会对萧璋做出什么?
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萧璋承受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死。
“阿漾啊,”沈为霖看着他的眸子,“提起花月教年轻的一辈,你的名头是最响亮的那个,多少次暗杀正道的行动都是由你牵头,正道听到你的大名都要抖上几抖。如今把你送到花月教做卧底,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等你回来,我让你做我的副手,如何?”
“多谢右护法看重,”曲成溪抬起头,“但我确实不知。”
沈为霖的脸骤然阴冷:“看来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钦失声:“父亲!”
下一秒,沈为霖右手两指合并,做出几个诡异的动作,曲成溪只觉得腹中一阵钻心的剧痛,就像是有人把长矛捅进了他的脏腑里!
“唔!”曲成溪猛地按住肚子跌倒在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沈钦惊恐地扑过来扶住他,“阿漾!……父亲你做了什么!”
沈为霖冷笑着捏着咒法:“不过是让他肚子里的蛊虫活动活动筋骨罢了。”
伴随着他的动作,曲成溪只觉得肝肠寸断,腹中痛如刀割付款,他修长的手指深深嵌入腹部衣物,整个人跪在地上痛的抖,眼前一阵阵黑。
沈钦抓着他的肩膀声嘶力竭的道:“阿漾!你就快说出来吧!这样下去你会受不住的!”
汗水在额头凝结,又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下来,曲成溪死死抵着小腹,把嘴唇都咬出了血,依旧还是执拗道:“朝云派没有星河雪梅……呃!”
更加剧烈的疼痛瞬间升腾而起,沈为霖悠然的加重了咒法的力度,眼底透出印痕兴奋的光:“我也不是不信你,只是想要百分百确定一下,你说对不对?”
曲成溪这辈子从未感受过如此的剧痛,这种疼甚至比沈钦让他试毒时还要强上几倍,就像是有活物在啃咬他的脏腑,他双手死死按进腹部痛的摔倒在地,疼得眼角都带了生理泪水,捂着肚子左右翻滚辗转,拼命挣扎想要摆脱这种疼痛,却根本无济于事。
“阿漾!阿漾!”
沈钦好像抱住了他,语气担忧心疼到了极点,但是曲成溪已经感觉不到了,他汗如雨下地在沈钦怀里挣扎着,强忍着不让自己出声音,但是神志已经痛得昏沉,几乎昏迷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沈为霖说:“是时候了。”
然后沈钦回答了一句:“那我开始了。”
这句话的语气让曲成溪在半昏迷中猛地激灵了一下,他只觉得沈钦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冰冷平淡,丝毫没有刚才担忧心疼的情绪在其中,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然而紧接着,一股灵力猛地侵入了他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