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沈钦被沈为霖逼着炼就最有效果的毒药,却因为找不到实验对象而焦头烂额,不得已求自己帮忙,自己毫无怨言,哪怕吃下毒药后痛的生不如死,可是一看到沈钦担忧又内疚的眼神,他只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自己的这条命都是沈钦救回来的,自己欠他的太多太多,这辈子都还不完。
就如他之前所想,无论为沈钦做什么,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沈钦:论混蛋爹的妙用,为我背黑锅。
第49章我很想他
萧璋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做过梦了,似乎在阿杨离开之后,他就没怎么有过生动的梦了,一切鲜艳的色彩瑰丽的画面仿佛都随着那人的离开而逝去,睡眠变成了单纯为了补充体力的动作,闭上眼,再睁开,就是新的一天。
撕心裂肺的痛延续几年之后过去,之后只剩下无尽的空白,他有的时候甚至会陷入一种恍惚,觉得在天灵山的那几年只是一个光怪陆离的幻觉,他短暂的拥有过最美好的东西,又失去了,恢复到了一无所有状态,但是他原本就是一无所有的不是吗?
漫长的岁月将那种寂寞无限延长,那个回忆中的人似乎变成了一种类似信仰般虚无缥缈的念想,虽然烙印在心底里,却让人逐渐忘记了他的存在,甚至有的时候萧璋甚至会陷入一种迷茫,自己执着地复仇修炼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直到今日再次清晰地梦到天灵山的一切,回忆翻涌而出,他终于意识到那刻骨铭心的回忆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淡忘,那种蚀骨的思念和渴望汹涌地将他埋没,疼痛深入骨髓,像是烈焰一样将他的心烧得千疮百孔,每一个细胞都在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思念,却再也不可得。
梦终于醒来。
萧璋满头大汗地睁开眼,看到光亮的一瞬间,面前递来一个果子。
“可算是醒了,翻来覆去折腾半天了……手伸来。”
那声音莫名和记忆中的声音重叠,就连语气都一模一样,萧璋还未能从那撕心裂肺的思念中抽离出来,心脏一紧骤然抓住了那人的手腕:“阿杨!”
曲成溪莫名奇怪地看着他:“啊?”……铁板鸭怎么睡一觉醒来还有口音了。
萧璋剧烈喘息着盯着他,滚烫眼神逐渐清醒,看清了面前的人,微微松开了曲成溪的手。
卧槽?曲成溪似乎明白了过来,这家伙难道是把自己当成旧情人了?
睡了老子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叫别人?!老子照顾了你一整天你竟然叫别人?!你那旧情人能有我十分之一好看吗!
曲成溪手背青筋崩出,手中的果子“哗!”的一声变成了一堆粉末。
萧璋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粉,又看了看曲成溪,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这……不是要给我吃的吗?”
曲成溪面无表情:“不,我只是想给你表演徒手碎果子。”
萧璋:“……”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远处树林里的虫鸣鸟叫显得悠远而空灵,萧璋环顾四周,现他们在一个破败的小屋子里,一看就是好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屋子里有一张落满灰的床,一张桌子,椅子已经破得不能再坐。自己躺在地上的草席上,屈漾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又拿了个果子自己啃着吃。
“咱们这是在哪?”萧璋觉得周围有些眼熟,他转了转胳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胳肢窝有点不对劲,就像是被绳子勒了好久刚松开似的,“我的胳肢窝怎么有点酸痛?”
“因为你在天上飞了一天……”曲成溪吃着果子咕哝。
萧璋没听清:“你说什么?”
曲成溪做贼心虚,咳了一声道:“我说你怎么那么虚,打一炮睡了一整天才醒。”
“是啊。”萧璋也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脑袋,“我的体力不至于吧……”话说到一半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
在天灵山和别的男人睡,他还是接受不了,几乎有种侮辱了心中圣地的罪恶感。
曲成溪看了他两眼,终于忍无可忍,把果子一丢扑过去,把萧璋按在了地上:“你到底还要悲秋伤春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