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声音全部湮在嗓子眼里,化为无声的尖叫。
余妄反剪着手,手臂的肌肉全部夸张地鼓起,猛地伸长了脖颈。
夏时云被他衔咬住了。
余妄似乎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点赏赐,亲得很凶狠。
他亲吻住了,强势地吸进嘴里吮,大力地咂,还亲出了啧啧的声音。
夏时云懵然地傻住了,让他亲了一会儿,直到他开始不知餍足地上牙他才猛地开始抗拒,但男人的肩膀像一堵墙,怎么也推不动。
夏时云被突然的犯上惹得眼底泛起水线,厉声驱赶:“……走开!”
余妄才咂出一点甜味,哪里舍得,最后吃了个巴掌才讪讪地老实了。
唇舌恋恋不舍的分开的时候甚至出了轻微的酒塞开启般的啵声。
余妄稍稍解了一点馋瘾,又开始后怕老婆生气,老实巴交地道歉:“对不起,我不咬了,你绑吧。”
但夏时云却不敢再赌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这么不知害臊的!
夏时云警惕地绕到他身后,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翻飞,打了个活结,再稍稍使劲收紧。余妄就这样被绑住了手腕,真如同可怜的俘虏一般仰望着他。
夏时云朝下瞥他,倏地现他锁骨处竟然也有一道被遗漏的伤疤,于是抚上去,说:“你数漏了,这里也有一道。”
男人的锁骨很深,所以锁骨的窝一直被阴影所遮盖,导致这道疤痕非常不起眼。
余妄自己都忘了,垂眼看了一下才确定:“哦,应该也是剃须刀片划的吧,我都忘了。”
夏时云轻轻蹙了一下眉头,这次他没有亲,而是低头在余妄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像是在报复余妄刚刚的偷吃行为。
余妄闷哼一声。
脑海中尖锐的剃须刀片划破肌理的刺痛和夏时云的啃咬钝痛交叠在一起,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莫名的亢奋。
罚站的也跟着狠狠颤了一下。
电流般的酥麻感流动四肢脊背,余妄死死咬着牙,才捱过这一阵过于突然的激动,差一点就无接触的抵达峰值了。
平息之后,余妄狼狈地垂着眼皮,锋利的眉毛上都挂起了汗珠。
留下一口整齐的小牙印,夏时云很有气势地宣布:“好了,我现在是真的把全部伤疤数量都记下来了,你如果再做伤害自己的举动,就会被我立刻现。你要是不怕我生气,你可以试试。”
余妄抿唇,立刻答应:“我听话的,不敢了。”
其实这话是真的,并不是阳奉阴违哄夏时云的说辞。
自从认识了夏时云,他就越来越少想起从前痛苦的回忆了。
虽说有些人咀嚼痛苦的欲望比可恶幸福更强烈,但倘若幸福横冲直撞地奔他而来了呢?
他毫无招架之力,就这么每天泡在突破阈值的幸福感里沉醉不醒,身上的疤痕早就没有新增了。
所以他答应得很果决。
但夏时云担心他又是答应得好好的,背过身去就违反,冷冷地瞥着他,强势地追问:“你真的听话吗?你想听吗?”
余妄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不可自抑地感到轻微的委屈,同时又兴奋得双目赤红。
……哪有这么坏的老婆啊!
让他听话就算了,但夏时云现在甚至不是强制性的要他臣服,而是逼他心甘情愿地顺从,要从灵魂层面上去支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