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光头佬已经把盆子、牙缸接满水,牙刷挤上了牙膏,横放在牙缸上。
王枭心安理得享受着衣来伸手的狱霸特权,
吐了口沫子,随口问道:“这一天都有什么安排?”
打他进了劳改营,基本上都在禁闭小单间……关于现在劳改营一天都有什么活动,王枭是一概不知。
“枭哥,按照规定,待会儿咱们二号监要先集合吃饭,吃了饭就要去煤炭场干活,都是些挖煤、敲煤的体力活”。光头佬介绍道。
挖煤?做什么牛马!
王枭扔下擦脸毛巾:“帮我给老王(王管教)请个假,就说我病了,至于理由嘛……你让他看着随便写吧。”
“是,枭哥”,光头佬嘴角抽搐一下,点点头应下。
“噢对了”,王枭忽然想起来,转头看向刀疤,“刀疤你们吃完饭,帮我端一份‘病号饭’回来,顺便给自己也请个假。”
刀疤也不问原因,点头答应了。
……
踏…踏……
王管教背着手,来到二号监。
只见,“心脏不舒服的”王枭,正和伤病的刀疤,呼呼练着拳,口中呼喝连连。
“他酿的!”老王头疼的笑骂一句,只要里面那位爷不给自己惹事,他想歇两天就歇吧。
王管教也不打断两人,转身离开了。
……
呼——
王枭两脚微分,按着刀疤的解释,长吐一口浊气,收功。
练了一上午,王枭出了一身汗,腹中那点存货早就消耗干净,马上就要吃午饭了,索性收功歇会儿。
王枭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顺王管教的那盒烟,弹出一根叼在嘴上,烟盒随手扔给了刀疤。
“刀疤,犯什么事进来的?”王枭坐在通铺上,弹了弹烟灰,闲着没事,随口问道。
“抢劫、伤人、涉嫌走私军火”。
“好小子,业务开拓挺广啊,真有两把刷子!”
王枭眼神一亮,拍了拍刀疤肩膀,“老实交代,挣了几个?”
刀疤点上烟,想了片刻,道:“走私军火是扯淡,我就是给人当保镖……其他的前后加起来,大概5个,加起来混了碗终身牢饭。”
“艹!你这也太tm拉了”,王枭鄙夷地看着刀疤,“就5个,把自己一辈子赔进去啦。”
“枭哥,5个还少啊?我那段日子天天莞式按摩,一年都不带停的。”
“没点出息!女人有个吊意思!你挣了5个,聪明点就见好就收,拿着当启动资金,黑的白的,过两年,干啥不能翻两番!”王枭指点道。
刀疤挠挠头,“枭哥,你说的我不懂,我从小练武,家里成分不好,后来老爹去世,更是穷的连饭都吃不下去,
别的也不会,只有靠刀口舔血才能有点钱,做生意我又不会,只能给大老板打打工,混口饭吃…这样维持生活。”
“咋的?你落到今天这一步,难不成一点也不讨厌现在这种早五晚九的苦逼日子啊?”王枭不解道。
“嘿嘿~枭哥,你别看这里一天24小时有人管着,这篱笆子里,虽然日子枯燥了点,但里面的兄弟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挺喜欢这里的。”
前狱霸咧着嘴,露出一口漏风的黄牙,颇有些乐在其中的感觉。
王枭嗤笑一声。
王枭不以为意:“你是个人才啊,刀疤。”
“千金易得,人才难求”。
王枭手掌轻轻拍了拍刀疤肩膀,承诺道:“从今天起,你刀疤就是我王枭的头马啦,只要你以后好好跟着我,这辈子金山银山,我让你吃穿不尽,夜夜当新郎!”
刀疤愣了下,看着王枭眼神郑重,咧嘴笑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