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刚就是这熊孩子玩灶灰的时候原主稍微拦了一下,结果被熊孩子反手一推,原主的后脑勺撞到了石磨上。那熊孩子当即看着情况不对就吓得跑回家了,原主头晕耳鸣了好一阵,起初还能勉强扶着桌子走到床上,没过多久便死于急性颅内大出血。
洛盈盈怒气值升到头顶,手指关节已经卡卡响。
徐仓见洛盈盈没事,一下子轻松下来,恢复了以往的为非作歹的霸王行径。
他见薛生白畏怯地坐在椅子上,又心生顽劣之意。
胆怯的幼崽看着地上鸡蛋液,
眼神有些发黏。他好想吃鸡蛋呀,但是。。。。。。
薛生白的目光变得黯淡,每次徐仓在他们家乱摔东西,娘都夸徐仓摔得好,好吃的也让徐仓先吃。
他上次偷偷舔了一下鸡蛋壳,被徐仓发现告诉娘亲,娘亲让他跪在院子里一晚上。
薛生白自我安慰:对,他已经是大孩子了,不想吃鸡蛋。
徐仓走上去狠狠推了薛生白一把。下一瞬,薛生白就已经重重地摔出去。
他倒在地上缩成一团,像小猫似的低声唤着,连哭都不敢哭。
洛盈盈瞳孔一缩,下一刻徐仓就踩在薛生白的肚子上,不怀好意地上前道:“你是不是想吃鸡蛋?你把地上的舔干净,我就给你一个鸡蛋怎么样?”
“啊!疼疼疼。。。。。。姨姨,快松手!”
徐仓捂着耳朵嚎叫。
薛生白疼得浑身发抖,此时也不由瞪大眼睛看着娘亲。
只见往日最疼哥哥的娘亲忽然发怒,狠狠揪住徐仓的耳朵,一把将他拎出房门。
这一幕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薛生白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立刻爬起来,跟在他们身后。
洛盈盈被这熊孩子气得不轻,不管徐仓怎样拚命挣扎,硬是押着他跪在院子里。
“跪着!”
徐仓早就被惯坏了,除了疑惑洛姨为什么要他跪之外,更多的是不服气的骄纵。
“凭什么!我不。。。。。。”
他刚站起来,一道凌厉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他脚边,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泥痕。
徐仓吓得赶紧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下。
“好好跪着。”
洛盈盈站在一旁,环抱手臂,冷然道:“等你什么时候认错了再起来。”
这鞭子不会真抽在徐仓身上。
但是这熊孩子不仅害死原主不说,还当着她的面欺负薛生白,这是绝对不能被纵容的。
她目光往后一扫,薛生白正抱着门框呆呆往外看。
一大一小目光对视,幼崽神色遽然紧张,手足无措,也噗通一声跪着下来。
洛盈盈神情变得奇怪,“你跪着干什么?”
薛生白眼神纯粹,一脸茫然。
洛盈盈怔了片刻,扶额苦笑,原主这个儿子真是。。。。。。傻白甜。
她两步走上前,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幼崽的后衣领从地上拧起来。
又从屋檐下挪来矮板凳,将薛生白放在上面,将鞭子塞在他怀中。指着徐仓说:“你在这看着他,他要是跪得不老实,你就拿鞭子抽他。”
她说完,便转身进了屋。
徐仓瞥着洛姨越走越远的背影,转即用威胁眼神看着薛生白,刻意压低声音道:“我要回去。”
薛生白端坐在椅子上,抱着鞭子的手紧了紧,像是从怀中的鞭子上收刮些勇气。
他佯装勇敢地挺着胸膛:“不行,你要是不老实我就进去告诉娘亲。”
徐仓怕他真的进去告状,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嘴里偷偷骂着。
薛生白怯怯朝洛盈盈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真的是娘亲吗?
娘亲今天居然没有骂他,也没有让他跪。
彼时,洛盈盈走进屋子里一细看,才发现这个家真是穷得叮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