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丞相府门口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因为今日是乔老夫人的六十大寿。
说起这位老太太,可不得了。其母平阳公主是太上皇最疼爱的妹妹,幼时也曾在太皇太后膝下养过一段时间,是一品诰命夫人。
大家都捧着、巴结着他,乔家旁支的小辈们也早早地就来到祖母的屋中,说着各种吉祥话,就希望着这位老祖母的提点。
面对这么多孩子围在膝下,乔老夫人高兴得合不拢嘴,不过她最喜欢的孩子还是乔诗诗。
“囡囡呐,来,到祖母这来。”她和蔼地朝乔诗诗招手。
乔诗诗露出乖巧的笑容,提着衣裙,靠在老夫人膝旁:“奶奶。”
她献宝似的捧出一对翡翠寿桃:“祝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真乖,我的囡囡。”老夫人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笑得合不拢嘴,慈爱地轻抚孙女。
随着乔诗诗献上礼物,其他人也纷纷献礼,不过大多都是些金银玉器,远没有乔诗诗送的贵重,但老夫人也是乐呵呵的。
直到轮到了乔芊芊。
“愿祖母安乐如意,长寿无极。”乔芊芊跪下磕头,并奉上一串佛珠。
这佛珠看上去平平无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见是如此寒酸之物,乔老夫人眉头一皱,有些不快。然而她平日里都是吃斋念佛的,在此却不接孙女的寿礼,会让人觉得她假念佛。
即使再不快,也只能捏着鼻子收下。
“等一下!”然而这时有人出声阻止了她。
“四妹妹!今日是奶奶的生辰,你怎么可以拿出这么寒酸的礼物呢?”
“你不是给奶奶绣了百寿被吗?为什么不把这更有孝心的寿礼拿出来!反倒拿出这种东西?”乔诗诗实在看不下去,不仅烧了奶奶的寿被,还拿出这么没城意的寿礼。
祖母平日里真的白疼她了。
“我没有…”乔芊芊咬着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乔诗诗瞧着厌烦:“怎么,拿不出来吗?”
她拿出一块烧过的碎布:“我来说原因,因为你把给祖母的寿礼烧掉了!百善孝为先!四妹妹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寒了老人家的心呐!”
乔老夫人拿过碎布,她时常能收到乔芊芊绣的帕子之类的小玩意,这碎布上的绣迹和那些一模一样:“这个绣品确实出自你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乔君泽捡起一看,脸色一沉:“乔芊芊,你…”
他恨铁不成钢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还以为她真的大度,没想到这么斤斤计较,还越发得寸进尺无法无天!简直不堪教诲。
见此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到底是庶女,真是上不了台面。”
“没教养的东西,妾室所生,能有什么好东西。”
“这等不孝之女,就该赶出家门,真是的,大好的日子,碰到这么个晦气玩意。”
“不是这样的,小姐她很有孝心的,这份寿礼是她求了很久…”
小桃和云姨娘为她说话,然而却被乔丞相呵斥。
“丢人的东西!还不回你们院子待着去。”
“父亲,祖母你们听我说…”乔芊芊磕头还想说些什么…
但老夫人已经不想再看见她,拿起那串佛珠砸向她:“还不滚,难道想气死老身吗?”
“老夫人,今日是您寿诞,是谁惹你不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