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时,温旬守在我的病房前,背影竟带有一丝寂寥,听到响动转过身来。
眉语之间有一道浅川,“小心,后背疼吗?”温柔,一个与温旬从不相干的词语出现在他身上。
我敛眉,摇摇头。,“阿旬,我想喝水。”
隔着透明玻璃水杯,温旬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缓缓开口,“你想知道为什么有人来找事吗?”
我咽了咽喉咙,不用想也知道是女人的事,只不过她不见了。
我放下水杯,语气平静,“不想。”
“大抵是想引起你注意的手段吧。”
温旬轻笑了声,不再说话。
病房响起敲门声,一声熟悉的声音钻进耳朵。
“打扰了,换药。”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医生拿着病历本走进来,身后是一名推着药车的护士。
男人戴着白口罩,温润的侧颜,抬眼扫了一眼我与温旬,右手在本子上写了写,开口,“这一周小心后背,适当运动,忌生冷辛辣。”
我低下头,避开,心里暗惊,陈深怎么回国了?那他呢?
我抿了抿嘴唇,手指蜷进掌心。
温旬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了?”
“没什么,腰有一点难受。”我勾起嘴角。
陈深拧眉,离去。
温旬接了一个电话也离开了。
护士换完药我趴在床上放空,思绪自觉跑远。
在国外的日子,我有一个男朋友。
在外人看来是高岭之花,表情永远一个样,眼神对谁也波澜不惊,只有我看见了他偏执疯狂的一面。
分手那一天,男人低沉气愤紧绷的声音总是耳边挥之不去。
头埋进小臂里,深吸了一口气,我已经和他不可能了,一年的时间或许他已有了新的女朋友。
下午我独自办理了出院,温旬打来电话,语气恶劣。“钟意,怎么私自办理出院了?”
“阿旬,回家休息就行。”
“我已经问过医生了。”
“住我的别墅。”温旬快速地挂断电话。
他的助理办事速度很快,两小时就载着我到了半山别墅。
我心一紧,独栋的别墅,与其他别墅相邻一百米,一共有五层高。发生什么事,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我收拾好心情,温旬下楼为我开门,看了我右手一眼,嘴唇微动,最终没说话,让我进去。
黑白灰性冷淡装修风格,冰冷,没有一点人气。
助理提着我的行李箱,送到二楼。
“钟意,你住这里。”温旬抱胸斜靠在门框上,我打量了一下房间。并没有什么异常。“好。”
温旬又继续开口,“如果缺什么东西,告诉我就行,方婶这一周会来给你做饭。”
我看向温旬,“谢谢。”
“你为我受伤,在我这儿照顾应该的。”温旬别过脸。
“没有爆出新闻吗?”
温旬轻扯嘴角,嗤笑,“这个市只有我想爆出的新闻。”
“那就好。”
不愧是温家,在燕市只手遮天,那我的计划能有效吗?
温旬用完晚餐去到了三楼,再没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