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泥里扭打,季寒酥的长枪斜插在地上,轻轻摇晃,出“嗡嗡”声。
王小五揉着眼睛问道:“他们这是怎么了?晏子修又怎么惹侯爷了。”
没人回答他,全都站在原地看着。
百里荀更是双手抱胸,一副悠闲自在的神情。
“你他娘的又什么疯?”
面对晏子修的质问,季寒酥下手更加黑,往死了打,招招击中晏子修的命脉。
“你还有脸问我,你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说到这里,晏子修立马明白,季寒酥这是为周成歌打抱不平。
冷哼一声,“这一切都是他该的,要怪就怪他那些猪狗不如的爹,是他们造的孽。”
这一句话让季寒酥感觉,脑子都有些不够用。
“什么他们,你有无数个爹?”
晏子修也不解释,下手更狠,两人照着你死我活的样子,往死了整对方。
直到季寒酥一脚踹到晏子修的肚子上,差点儿踢断对方的命根子。
晏子修一拳闷在季寒酥的眼睛上,对方的眼睛差点儿爆浆才停下来。
一人捂着裤裆,一人捂着眼睛。
浑身是泥的坐在地上,像两只谁也不服谁的公鸡。
百里荀让别人都回去睡觉去了,只他一人靠在门框边,看着他们打架。
现在两人停手了,他本打算回去继续睡觉,刚走了一步,又调转了脚步。
朝着季寒酥他们那里走去。
“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下的了手,竟敢奸污他。”
晏子修听后嗤笑了一声,“孩子?若是我没记错,他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季寒酥听对方毫不在意的口气,气息不稳的低骂道。
“别说他十九,就算是二十九,也不是你这么对他的理由。”
百里荀听出了话音,看着晏子修,又狠狠补了一脚。
晏子修愤恨不已。
瞪了他一眼,一向淡漠的神情,此刻尽是狷狂邪魅。
“不该?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而已,我有什么错。”
“他的那些杂碎爹,欺凌霸占我娘时,可没有任何理由,冤有头债有主,他的那些爹干的事,我同样还给他,怎么就不行。”
“收起你那烂好人的心肠,你该感谢我,没有把他扔到军中,供人泄欲。”
晏子修此话一出,季寒酥浑身都开始颤抖,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竟能想到这么折辱他,他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这么对他。”
晏子修冷着一张脸,淡然的回道:“他是没做错什么,但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个错,无关他做什么。”
季寒酥不知道该说什么,站在晏子修的角度,他确实有恨的理由。
站在周婉妍的角度,她也确实有狂的理由。
可站在周成歌的角度来看,无论他怎么做,好像都只能被命运摆布。
想到刚才那生无可恋的样子,季寒酥说不出的心塞。
他们这本身就是一场死局!!!
而且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