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疾的说道:“大意失荆州啊!大意失荆州啊!!!”
可惜季寒酥没听到。
到此这仗已经胜了一半了,只要收割了对方即可。
可季寒酥没有这么做,只是让人整装待,而他自己则骑马去了敌营。
卫临看到季寒酥敢独自一人深入敌军,虽然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但对他孤身入敌营的胆子,还是有几分赞赏的。
季寒酥骑在马上,并没有下马,而是笑眯眯的对卫临说道。
“卫将军一人单骑杀二虎救父的事,令世人称道不已,更令季白心服敬佩。”
“今日前来是想与将军闲话家常,向将军讨教一二。”
卫临一身金甲,眉目沉静严肃,看向季寒酥的眼神,说不出的凌厉。
听到季寒酥的话后,以为他是来找自己打架的,不由得蹙眉。
“季侯爷威震天下,用兵如神,应该是在下向季侯爷讨教才是。”
说话间,哪还有之前的那份闲适淡然,全然一副久经沙场的老将姿态。
季寒酥暗叹一声,“不愧是威名赫赫的人物,那股子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气度,是要磨练多少年才能达到的境界。”
“呵呵,卫将军这是在辱我了,就我这点小把戏,怎么能与卫将军相比。”
卫临对于他的马屁,不为所动。
“侯爷是想与卫临一较高下,卫临自愿奉陪!!”
季寒酥依旧笑眯眯的回道:“不瞒大将军,我今日前来,是想来挖墙角的,卫将军英勇神武,不如来我大周如何?”
季寒酥问的直白,而卫临听后默不作声的看着季寒酥,片刻后淡定的说道。
“卫临虽生于魏国,但自幼时便在燕国讨生活,贫贱富贵不移,是家母所教,卫临不敢违背,更不愿让家母泉下有悔。”
“多谢小侯爷高抬之举!”
季寒酥蹙眉,他没想到对方如今,已经深陷囹圄,竟还是这般固守己任。
他只是判断了形势,却没有判断人心。
于是直言道:“燕国已经不成气候了,内忧外患不断,将军把自己耗在这种境地,不觉的可惜吗?”
卫临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只是淡定从容的回道:“侯爷为何放下西州的国主不做,情愿做大周的武安侯?”
“若是他朝大周同燕国一样,侯爷可愿另觅高枝?”
季寒酥被问的哑口无言。
“我与卫将军想法一致,做国主未必好,做侯爷未必不好。
说罢,季寒酥向对方抱拳拱手。
“今日是季白唐突,既然卫将军不肯,我们也不为难您,只是你我站在对立面,真是遗憾,将军保重,季白告辞。”
目送季寒酥离开,卫临看了看身后,不由得皱眉思索。
季寒酥离开没多久,火流弹就射到了燕国的军营中。
季寒酥本不想趁人之危,可是转眼一想,他不为难别人,别人就要来为难他了。
所以,一声令下,直接开火。
不过最后季寒酥还是留了些情面,没有乘胜追击。
齐可翡和百里荀两人,坐在炉子前,季寒酥拿着酒壶递给他二人。
“来,喝点暖暖身体,这南边实在阴冷,冻得人骨头缝都疼。”
齐可翡给巴丹递了一把烤的焦香的板栗,不好意思的说了句,“挺甜的,你尝尝!”
季寒酥和百里荀同时伸手,大声说道。
“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