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酥吃惊不小,放下筷子静默不语。
“长公主知道他怀了你后,本想自绝,被季驸马救下。”
你三岁时,博格丹来大周求亲,当时指定要嫡出公主。
长公主已经嫁人,所以最后只好将十岁的怀宁公主嫁给了当时的北狄王博格丹。”
季寒酥其实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只是听谢景昀亲口说出来,他心里还是有些不适。
生涩难当的开口,“谢朝,你对我……”
“无论你是谁的儿子,都是本王姐姐亲生的,本王都是你的娘舅,这一点毋庸置疑!”
季寒酥突然笑了一声,慵懒的说道:“娘舅,在吃点儿鱼肉吧!”
给谢景昀夹了一筷子鱼肉,照样将刺都挑了,放到他碗里。
谢景昀看着碗里的鱼肉,不动声色的放入嘴中,吃完端起旁边的汤喝了几口。
“本王吃饱了,你慢慢吃吧!瘟疫已经散了,一会儿你收拾收拾东西,回军营去吧!”
季寒酥没有说话。
坐到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是他想多了。还以为他对自己有所不同,原来也与对别人无二致。
季寒酥吃完饭直接出了宫,他许久没有去看望双亲。
在街上买了些纸火,一路走到城外。
烧了纸,又上了香。
一个人站在山上眺望。
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些孤寂,这种孤寂到底是怎么来的,他说不清楚。
只知道,自己在这长安城中,似乎丢了些什么。至于丢了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直到月上中天,他才回了一趟候府。大门落了锁,他只好翻墙进去。
双亲不在,他又常年不在家。
诺大的侯府中,只有管家和眉娘,外加一个扫院儿的小厮,和一个厨娘!
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虽然不在家,但眉娘日日都去打扫他的房间。
连床上的被褥都是日日晾晒。
季寒酥心中的那份久久挥之不去的孤寂,突然烟消云散了。
“既然我待在这长安城里,让他不自在,明日还是回军营吧!”
季寒酥躺倒床上,这是这次回来后他第一次没有与谢景昀在一个屋子里睡。
人突然就失眠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都睁不开了,脑子里的那股劲还没有散去。
最后只好坐起身,就着黑暗的光,望向自己的裤裆。
那里早已经如春日的太阳,冉冉升起。
如日中天!
…………
“我要是现在这副样子去皇宫找他,他会不会杀了我??以他的性子,应该不会杀我,但绝对会让我脱光了站在皇城脚下。”
季寒酥在脑海中回放了一下场景,他支棱着命根子,脱光站在皇城门口。
路上人来人往,围着他指指点点。
或许是脑中的画面过于冲击大脑,
他头皮一阵麻!
喃喃自语道:“算了,我还是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