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
季寒酥听后,没在说话,攻打梁国是因为梁国的皇子意外死在了大周的边境。对方欺人太甚,借着一个废弃无用的皇子,连夺大周几座城池。
眼下不适合在开战,今日白天他看到谢景昀桌子上堆得全是如何战后修养民息的书籍。
他猜想,眼下大周不能在拔营出战了!
可若是不答应,魏国的宁王可不是个宵小。
若是答应了,势必要出战!
“此事我做不了主,得要皇城里的那位才能做的了主。”
季寒酥闲闲的撇清干系!!
那人默了片刻,“所以我才来找季侯爷出面,以季侯爷的聪明才智,此事不在话下。”
这彩虹屁吹起来还是挺受用的!
“若是让我的那位好皇叔坐稳了皇位,不光魏国百姓不得安稳,燕国和周国,怕是也要出水两腿泥的。”
说到这里,那人突然笑了一声,声音里莫名染上了一丝恨意,“若不是我母妃还在宫里,就算他亡了国,我也能冷眼旁观。”
季寒酥闻言,挑了挑眉,“让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助你登上皇位,魏国的商路你要给我打通。不能限制我大周的商队。”
那人思索了片刻,“可以,能与大周打通商路,对两国都是一件不错的事。”
“口说无凭,立字据吧!”季寒酥起身点了油灯,这才看清楚立在窗户边的人影。
一身漆黑如墨的衣袍,将本就瘦弱矮小的人,衬得更加矮小。
一头墨被精美的玉冠尽收入底,一双微圆的凤眸,波澜无惊!
通身气派沉稳,内敛持重!
上次还手拿折扇装样子,这次直接手握一把剑,季寒酥看的直摇头。谁家好人整日手里握一把剑,就连他也嫌累。
找来一张宣纸,季寒酥放到桌子上,又磨了墨,“我不识字,你写吧!写完我拿给摄政王看就行了!”
那人走到桌子前,动手开始在宣纸上写,季寒酥趁着那人动笔之际,仔细打量着这位魏国的太子。
“等等,在补上一条,日后你登上皇位,要把魏国长得不错的公主,送到大周来。”
那人听后额角隐隐约约有血管一动一动的,季寒酥挑眉,继续道:“直系嫡亲!”
“写倒是可以写,只是这一脉只我一人,未曾有过兄弟姐妹,更不用说直系的,我尚未成亲,又何来子嗣!此条约定,怕是最终会落空。”
“啊??没有兄弟姐妹??你也是独苗??还真是可惜了!!”
那人忍无可忍,声音沉沉的道:“国与国交往,以女子作为维系关系的纽带,实在是令人不耻。大梁的公主年方九岁,到了燕国不过才三个月就被燕国皇帝折磨至死。难道,大周也要效仿燕国行径!”
季寒酥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好往回圆,“我可没有说要折磨哪个女子,人和人是分人的,不是所有人都像燕国皇帝那个德行的。”
“就算分人,也不该用女子来邦交,远赴他国的女子,有几个能像大周启元帝的贤贵妃那般得意的。”
季寒酥点头,“是我说错了,我外祖母确实得意,得意的连我外祖父的继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他两次在这位魏国的太子晏泽郁面前都没有讨到好处,不由得有些悻悻然。
“你拿去给谢景昀看,让他三日内给我回话,三日后,我在春华楼里等你消息。”
说完就从开着的窗户上翻走了。
季寒酥走到窗边,不由得蹙眉,这大小也是个侯府,怎么和个抖糠的筛子似的,这般通透!
没了睡意,季寒酥干脆直接去找谢景昀,摄政王府的管家说摄政王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回家了。白天好不容易回了一趟家,季寒酥走后又回宫里了,
宫门早就落了锁,任何人都不可能进的去。
不过他有谢景昀的玉佩,直接说有八百里加急,要送给摄政王裁夺。
看门的守卫不敢耽搁,去通报了,半个时辰后,宫门开了。
……
季寒酥一路走到宣政殿,进去后看到谢景昀一手支着头,闭着眼睛。
听到季寒酥请安的声音,谢景昀才睁开困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