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着眉头说道:“此人名叫刘正雄,在燕国是个有名的奸滑小人,没什么本事,但歪门邪道上很是精通!”
季寒酥听后没什么表示,只是客观评价道。
“看出来了,这两次的战术,想必就是这人带头的,看来我们得想办法,让他吃一次屎,才能一雪前耻!”
百里荀想起对方的行径,不由得蹙眉恶寒,战场上死人多如牛毛。
为了能打胜仗而不择手段的人也有很多,几乎每位主将都希望自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可动用下毒这种方法,实在是让人窒息。
季寒酥和百里荀正在说话,齐可翡走了进来,他自从中毒缓过来后,这几日一口东西都没吃过。
眼看神色越的虚弱难看,就是死活不吃饭。
季寒酥看到他进来后,率先话,“今日感觉如何了?能提起劲来吗?”
百里荀不等对方回答,直接摇头说道:“齐将军前几日受了大的惊吓,估计暂时好不了,我看不如让巴丹去熬点粥喝如何?”
齐可翡摆摆手,面色难看,有气无力的回道:“别麻烦人家姑娘了,我这几日总感觉嘴里还有股大粪味儿。”
季寒酥和百里荀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笑意。
季寒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还别说,我也总感觉自己这几日手上身上,都能闻到大粪儿。”
“可当时情况紧急,只能听军医说的用大粪催吐,你也别计较那么多,赶紧把身体养好,下一战我们去讨回来。”
百里荀接过季寒酥的话头,点头说道:“将军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我们势必要狠狠地讨回来,无辜死了那么多兄弟,这口气怎么能咽的下去。”
季寒酥和百里荀两人的话,让齐可翡心中的芥蒂少了很多。
虽然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但看着神情缓和了不少。
“你们说的对,那些王八羔子,害得我在众兄弟面前这么没脸,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我这就去找吃的,补充体力!”
齐可翡走后,百里荀托着下巴,叹气道:“齐将军这人性格是真不错,爱憎分明!”
“他这几天估计是在巴丹面前失了脸,所以才这么萎靡不振的,以前在大漠里,他可是喝马尿都不犹豫的人。”
百里荀…………
两人心知肚明,却也不好点破,只好以士气劝说。
季寒酥坐下,望着行军图思索,片刻后问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百里荀多聪明的一个人,对方说了一句废话,他都立马领略到其中的意思。
却是什么也没说!
他们这边消停了几日,而同为镇守东南境,一直守在晋城的将士们却是不好受了。
刘正雄带人去晋城那边,准备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守城将士。
晋城的守城将士,一直都是褚老将军临终前,提拔上去的表侄儿褚钰。
这位将军虽然是褚老将军的远亲,但却从小失了双亲是个孤儿,一直寄宿在褚老将军府。
十二岁便被褚老将军送到长安城做守卫,一方面有褚老将军的提拔,另一方面他自己也很争气。
一路走到守城将军的位置。
此人温文尔雅,全然不像一个舞刀弄枪的莽汉,反而处处有股贵公子的斯文。
原本在他手里有十万大军,可是东南境开战后,谢景昀不只一次从那里调兵。
导致处于重要关卡的晋城,现在加上守城将领,才不过三万来人。
刘正雄本以为这里会比季寒酥他们那里更容易得手。
结果非但没有得逞,还闹了个天大的笑话,差点儿连命都丢了!
刘正雄连日奔波,到了晋城后,扮成路过的商人,给守门将士塞了一锭银子。
结果他们刚进城,就碰到了巡视的褚钰,还没来的及实施他们恶心人的计划。
就被褚钰识破伎俩,请去牢里喝茶了!
刘正雄带着燕思清,在牢里整整饿了六七天,最后差点儿饿死,褚钰让人在牢里放了几只老鼠。
他二人饿的头晕眼花,顾不得老鼠不老鼠,逮着就吃。
燕思清倒是还好些,本就是个公子哥儿出身,自小也没受委屈。
所以,看着刘正雄逮着老鼠吃,他实在有些恶寒,尝试了好几次,怎么也下不了嘴,
最后将手里的老鼠递给刘正雄,宁愿饿死也不吃一口那些老鼠的肉。
而那边刘正雄吃完老鼠后犹不满足,满嘴的口腹之欲被彻底勾起,看着燕思清双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