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酥随着宫女一路行至宁王住的福宁宫,宁王一早便去了祭祀台。
而那位阿茶,现在的玉贵妃,正在福宁殿洗漱。
季寒酥他们今日天不亮就起床进宫了,虽然浪费了许多时辰,眼下却也不过才刚破辰时一刻。
他们捧着东西进到殿内后,那位玉贵妃还穿着寝衣,坐在铜镜前正在梳妆。
长得不是特别的出彩,圆润饱满的脸蛋,一看就很有福相,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灵动感。
“把那件藕荷色,和天青色的衣裙留下,其余的在送回青萝宫吧!”
所有托盘里的衣裙款式及颜色都差不多,除了淡紫色就是淡青色。
季寒酥根本分不清楚,哪个是藕荷色,哪个是天青色。
只是端着手里的托盘站着,看别人都是什么反应。
“左边第三个,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调到青萝宫的,我怎么从未在宫中见过你?”
他正在暗中观察,却不想阿茶身边站着的一个颇有些年纪的女子,突然开口问道。
阿茶倒是没有反应,只是瞟了一眼季寒酥。
看到季寒酥精致的脸时,眉眼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
“问你话呢!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的?什么时候拨青萝宫的?”
那女子边往季寒酥面前走,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声音尖锐刻薄,刺的他耳朵生疼。
季寒酥快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晏泽郁给他的地图,没等那女子走到跟前,就一掌了结对方。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片刻,如同热油锅里倒了一碗水,一片混乱。
一把扔了手中的托盘,揪住掀翻椅子打算往外跑的阿茶。
一个飞身从开着的窗户上翻了出去,所有人都乱做一团。谁也顾不上营救这位在季寒酥手里乱踢的玉贵妃。
目的已经达到了,季寒酥将阿茶一掌劈晕,扔到了清宁宫。他无意中的一个举动,害了一条命。
这清宁宫正是另外一个,宁王为数不多的两个妃子里的另外一个妃子。名为清羽,是宁王篡位后亲封的羽才人。
阿茶仗着自己的位份比这位羽才人高出许多,时常笑话捉弄。
此番有季寒酥的手笔,没等晏泽郁他们动手,这位羽才人便被扣了一顶谋害贵妃的罪名,当场处死了。
可怜死的冤枉!!
季寒酥扔下阿茶后,就立马离开了,他不能在魏国的皇宫待太久。
以免被人认出来,给大周带来麻烦,他此番不只是帮晏泽郁,还有要事要做。
魏国皇宫的动乱,以一种什么样儿的方式结束,他并不操心。
现在他最操心的是,他躲得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刚才碰到一队守卫朝着清宁宫的方向去了,他为了躲避顺手拐进了一个房间。
可是谁来告诉他,这房间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地方?
在里面整整待了两个时辰才离开,走的时候想去看看晏泽郁,可他又找不到路。
整个皇宫之内全是乱跑的宫女太监,他从未见过皇宫内的兵变。
所以趁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季寒酥从起床到傍晚都没吃一口东西,中午时饿急了,就把填充胸的馒头拿出来吃了一个。
眼下从晏泽郁给他说的皇宫西侧那个洞里逃出来了,他饿的头晕眼花。
摸了好一阵,才把另外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从前胸甩到后背的馒头摸了出来。
就着自己的汗水吃了!
回到迎春楼时,云飞早就在等着他了,看到他进门,直接拉着他去了楼上的雅间。
“侯爷,探子来报,晏子修被晏泽郁杀了。是因为晏子修现了晏泽郁是女人,怕他被世人诟病,所以才夺了皇位。”
“什么??你说晏泽郁是女的???”
云飞点头肯定的说道:“我早就让人埋伏进了魏国的皇宫,又打通关系让探子做了晏子修的近侍,所以消息不会有假!”
季寒酥双手叉胯,走来走去的。
“难怪我第一次见她就觉得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做作。好像动作之间总是刻意表现,不似正常人,原来她不是男人。”
云飞接着说道:“眼下魏国皇宫乱成一团,侯爷是否离开比较安全。”
“离开是要离开的,你让那探子暂时不要有异动,我直觉晏泽郁坐上皇位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清理各国的探子。”
“是,我已经让人收手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季寒酥回道:“好好经营你的青楼!!”
云飞有片刻的忧愁,因他样貌出挑,迎春楼里的那些姑娘对他不停地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