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
水月坐在后落榉头里的红木横椅上,陪着肖嫂缝补被单床单。
今天洗被单床单时,发现有几件破了,趁这会儿功夫缝补好,再铺好。
本来下午被单干了就该缝补,但因为公子回来,肖嫂重新将公子的卧室和书房打扫一遍,忙活到现在才有空。
她不会缝补,但可以帮肖嫂穿针引线,打下手。
肖嫂的手很巧,能在破损处,缝出一朵花来,就像原本就绣在上面的纹饰,不说都不知道这里原本是破洞。
一边缝补,一边闲聊着。
“公子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肖嫂问道。
“我不知道!”水月回道,将已经穿好线的针整理好,不同颜色的都有,方便肖嫂使用。
虽然公子回来还不到十二个小时,但她已经明显感受到他的敌意,还有他想赶她走的态度。
“公子没说吗?”肖嫂抬起头看向水月,纳闷地问道。
“没有!”水月摇了摇头。
“希望公子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早点娶妻生子,云厝就会重新热闹起来。”肖嫂感叹道。
曾经云厝有多辉煌和热闹,就显得现在又多冷清。
等公子回来开枝散叶后,一切就都会好起来。
水月没有说话,因为这个话题,她没有发言权。
云家公子回来了,村里八卦最集中的大埕榕树下也跟着热闹起来,
大家纷纷八卦着同一件事——
“云姝的儿子回来了?”
“是啊,上午就回来了!再不回来,财产都被那小狐狸精抢走了!”
“那是她能抢得走的吗?她又不是我们青山村的人!”
“她不是青山村的人,但她是水生的女儿啊!
我听说,水生要将财产都留给她的。
因为这事,云姝的儿子才从国外赶回来,不然他都几年没回来了。”
“怎么可能给那野种!云姝要是知道,估计得气得从墓地里爬起来。”
“是啊,太狠了,死了都不放过云姝!
我们哪,就得吃好穿暖,看得开,不能早死,不然真是便宜了那些小三和野种!
现在规定野种也能继承财产,也是够气人的!”
“就不该给水月,云姝的儿子要是不想要,就该留给树根他们,他们才是云家的人。”
“云姝的儿子不要,那就都是水月的,她怎么可能给别人,你们忘了之前水月拿菜刀赶人的事了?”
“那是不跟那野种计较,不然几个大男人还能怕她一个渣母囡儿。”
“阿云,你别一口一个野种的,要是让水月听到,小心到时候地不租给你。”
“我觉得水月这孩子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