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少年冷冷的别过脸去,明明就是这只死猫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吵到了他的耳朵,他又没错。
“什么鸟脾气,你不想调解,我还不稀罕呢!”艾枳越看这家伙越讨厌,要是觉得自己吵,怎么不一开始就提出来?
他又不是不讲道理,非要到最后忍无可忍的程度直接动手,把自己搞得一脸懵。
乘警轻微皱了皱眉头。
“还有这个小姑娘呢,她也参与了!”
老奶奶嘹亮的一嗓子,让整个车厢的人目光都聚集到安釉身上。
安釉脚趾忍不住抠了下鞋底板。
安釉内心有点崩溃,这关她什么事啊?
乘警冰冷的目光落到安釉身上,他三两并做一步走到安釉面前。
“女士,请出示你的证件。”
安釉手忙脚乱,对着自己的包一阵乱翻,把耳机线都打结了,总算是翻到了身份证。
“警官,我是冤枉的,你要还我清白啊!”安釉没忍住,用了小时候看的电视剧《x青天》里,含冤受屈的老百姓喊x青天的语气,就差给乘警跪下了。
车厢很安静,安釉瞄了一眼乘警的表情。
乘警面无表情:“……”
“不关姐姐的事,就是这只杂毛鸟没事找事。”
“和她没关系,是这只死猫太聒噪。”
两人同时出声为安釉辩解。
一场冤假错案还未酝酿成功就被扼杀在摇篮里。
艾枳现白少年和自己同时开口说话,感觉十分晦气,把脸转到另一边去。
白少年的动作不能说和艾枳十分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女士,请收好你的证件。”乘警宽大的手掌,衬得身份证像个小卡片似的。
安釉是个典型的i人,虽然不算特别社恐,但都会尽量遵守规则,做到尽善尽美,就是不想跟陌生人多产生联系。
所以从小到大,安釉都老老实实的在班上当个透明人,不给老师教育她的机会。
现在陡然被警察盘问,虽然安釉确信自己遵纪守法,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但她还是会紧张,会第一时间怀疑自己。
安釉僵硬的伸出两根手指,去拿乘警手心的身份证,为了避免触碰到对方的手,只能尽量小心。但越是紧张越容易出错,她抠不起来。
“啊?”
她感觉自己指尖被紧紧攥在一只干燥灼热的大手里。
陌生的触感不同于自己左手碰右手,是一种极富侵略性的高温触感。
安釉一脸懵,抬头看向高大的乘警,安釉162,在桂市读书的时候,身高能排进整个专业的前2o%,但在乘警面前,安釉感觉自己跟小学生似的。
从出现开始就是一张冰块脸的乘警,此刻表情总算是变得不太自然,他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子,“抱歉,你刚才的动作,让我手心有点痒。”
有点像菜鸡啄手心的感觉。
乘警讪讪的松开手,不太自在的捏着身份证,放到安釉手上。
“姐姐,需要我的帮助吗?”看见这一幕,艾枳虽然慑于执法人员的威严有些犹豫,但想到安釉给自己开八宝粥,愿意听自己讲那么多话,还是选择挺身而出。
“没有,我很好,请不要管我。”安釉感觉这一年的脸都在今天丢光了,她回到座位后直接葛优瘫,脱下外套盖在脸上。
安釉决定,之后的三个小时车程,她都不会让别人再看到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