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但又有一点不同。
因为后面还接了新的词。
‘谁伴明窗独坐,我共影儿两个,灯烬欲眠时,影也把人抛躲,无奈,无奈,无奈,无奈。’
还有就是——
‘昨夜雨疏风骤……’
一歌,直接把这三种不同的内容,都聚集到一块去了。
而曲调,也还是那个曲调,根本就不需要有什么变化。
至于你说……
这到底唱出了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就各种混搭吧,有常记溪亭日暮的看似高兴,也有谁伴明窗独坐的孤独,还有昨夜雨疏风骤的怜花惜花。
这种感情,正如同一位少女的心一样,你根本不知道她想表达的是什么。
一会高兴,一会孤独,一会怜花。
这完全看不懂。
情感变化感觉也太多了。
唱完了以后,武翊便问李世民道“陛下,我唱得怎样?”
你看!
她还有点兴奋地问自己唱得怎么样。
所以……
她到底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如果高兴的话,那又怎会唱出无奈,无奈这样的词。
无奈,就是没有办法了,无计可施,对事情无可奈何的意思。
这明明就是一种消极的情绪。
可她怎么还感觉有点小兴奋?
李世民想了一下便道,“你这歌到底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朕怎么觉得前面还是有一些小高兴,后面突然就不高兴了。”
武翊便道“本来就是唱的三种不同场景啊,那当然就是三种不同的情绪啊!”
李世民道“那你为何要把它合到一起去呢?”
武翊唔了一声,然后道“一曲子,三种情绪,这不是赚到了!就像是陛下你只花一文钱,就能买到三样东西一样。”
李世民听明白她的话的意思后,也是顿时便哈哈地笑了起来,他真的有点被逗笑了,“还能如此解释?”
武翊“其实就是懒得创作对应的曲子,就这样随便塞进去了事了。”
李世民问道;“你还会编曲,唱歌?”
武翊便道“不会,其实妾对音乐一窍不通,只不过是自然而然地,觉得这样哼唱着还不错,于是就这样唱而已。我还会唱其他的!比如说……《千字文》。”
《千字文》是南北朝时期梁朝散骑侍郎、给事中周兴嗣编纂、一千个汉字组成的韵文。
现在都已经是到了唐朝了,距离周兴嗣那会,都已经过去了足足一百年了,李世民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只不过……
知道是一回事,会不会唱出来,那便又是另一回事。
说着……
武翊便很自然地唱了出来。采取的是‘文文姐姐’的曲调的版本。
当然!
武翊并不是说一千个字,全都唱下来,她根本记不住那么多,不过只唱前面的几十到一百个字,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李世民也不由得有些呆住了。
不是!
现如今的贵族子弟,都已经这样了吗?
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