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劝了也没用。”
“谢谢陆爷爷。”
“还叫陆爷爷那你也不用跟时安在一起了。”
陆柏行的语气带着刁难。
只有司槿年知道这是陆柏行认可了他:“谢谢爷爷成全!”
“去陪陪时安吧,你们两个好好休息一会儿,我也要好好休息一会。”
陆柏行下了逐客令,司槿年快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漂亮的眉眼里面尽是光彩,异常兴奋的跑去找路时安。
陆柏行盯着司槿年迫不及待的身影,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时安啊时安,爷爷能为你做的东西并不多。”
他从手中拿出两块儿碎裂的玉佩,一块儿是龙,一块儿是凤,他将两块儿图案并不匹配的玉佩合在一起,两块儿玉佩顿时就融在了一起,中间的裂缝不复存在,看起来就像是电视剧里面演得魔术一样。
只有陆柏行知道这是天命之人相遇之后,才会融合的龙凤佩。
左边的龙是路时安,右边的凤是司槿年。
他们两个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姻缘,让人根本就无法割舍断。
而,从一开始陆柏行就没有打算将两个人强行分开,他所做的这一切,也都只是为了让司槿年在他的面前许下誓言。
他们陆家的人向来是不普通的,一语成谶的话,尽量不要说,不然会成真。
陆柏行将目光放在窗户外的天空之上,他呢喃着:“儿子儿媳,你们在那个世界过得好不好?时安已经长大了,他在不久的将来,就能够继承你们两个的衣钵,老头子我也是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了。整个陆家,也应该交到他的手上了。”
美好的梦境
司槿年从陆柏行的房间出来之后,就兴奋的跑到了路时安的房间里,他小声小气的将房门打开,阳光从落地窗打下,床上躺着的人安稳的闭着眼睛,他坐在床边,轻轻的用手抚摸着路时安白皙的面颊,路时安被他养的很好,单薄的脸上逐渐出现了肉感,摸起来软软的,像是棉花糖一样。
轻柔的吻落在路时安的眼睫处,司槿年也和衣而卧,躺在路时安的身侧,一只手圈住路时安的腰身,他用目光描摹着路时安的眉眼。
好喜欢,越看越喜欢,怎么能够这么喜欢?
上辈子的喜欢一直到这辈子都没有消散,他怎么可能不是真的爱路时安?
或许很多人都质疑他的爱,为什么会喜欢他?
大概是他的这条命是路时安给的,从上辈子就是路时安将他这条命捡回来的。
不知道小鹿还记不记得一个胖胖的自卑的小男孩儿,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在垃圾桶前面嗷嗷哭的小胖墩,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在孤儿院两个人相处的时光。
从那个时候起,司槿年就再也忘不掉路时安的眉眼,一蹙一笑。
人们说在极其危险的时候被突然到来的人救下,就会产生吊桥效应,那一刻心脏会因为害怕而不停地跳动,人们会将那一刻的心跳称之为心动,然而司槿年却不觉得那是吊桥效应,让他说的话,那就是一见钟情,再见终身。
他喜欢路时安的一切,他的冷漠,他的高兴,他的喜悦,他的坏脾气……
他想如果路时安有一天要是不喜欢他了,那么一定不是路时安变心了,那一定就是自已变坏了,变成了路时安不爱的样子,变成了路时安不喜欢的样子,那么需要改变的人不是路时安而是他自已,他要学习重新追求路时安,让路时安重新爱上自已。
作为一个合格的爱人,要从自身反省。
小鹿怎么会有错呢?
错的只会是自已。
外人或许会认为司槿年是个恋爱脑,可是他不认为自已是恋爱脑。
因为外人不明白,一个连亲情都不相信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爱情。
同理,路时安受过的伤害是任何人都无法弥补的,一个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真挚的爱的人,怎么能够正确的判断伴侣带来的爱意呢?
无疑,这是个无解的命题。
有解的就是,答案本身。
司槿年自身入局,甘愿成为命题唯一的答案。
只有他才能够破局。
路时安这一觉睡得很安稳。
他做了一个很幸福的梦。
梦里面的路时安并没有被安家人认回家,而是在孤儿院门口的垃圾桶旁边捡到了一个流着鼻涕不停大哭的小胖墩。
他将小胖墩带回了孤儿院,将自已的食物分给了他一半,还将他的床也分给了他一半。
这个梦里,他带着小胖墩爬树掏鸟窝,然后被马蜂蛰了好几个包,钻狗洞摸小狗,被母狗追着不停咬……
梦里面的小胖墩没有被一群黑衣人带走,穿着华丽服饰的一对男女相拥着将小胖墩抱在了怀里。
看着好朋友找到了自已的家,梦里面的路时安心里酸酸涩涩的,大概是他舍不得好朋友离开,又或者是他也想有一个属于自已的家了吧。
原本被牵着离开的小胖墩突然甩开了男人和女人的手,跑过来牵住了路时安的。
他肉嘟嘟的小脸皱了起来,然后大声的朝着他的父母喊了一句:“爸爸妈妈,我们把小鹿也带回家好不好?他是我的好朋友,我想和他在一起。”
从那天开始,路时安好像有家了。
原来小胖墩还有一个妹妹,他的妹妹长得真可爱,就是有一点很奇怪,总是冷着一张脸,让路时安不太好意思靠近。
直到有一天,妹妹养的兔子死了,她冷着脸拿着小铲子在后花园里面挖了个坑要埋葬兔子,路时安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