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目瞪口呆的看着郁执用枪抵着池砚西的脑袋出现,他看见有大批保镖过来就跟着过来了。
只是,这是什么情况?
犹豫了一瞬后,他拔出枪对准了郁执。
可没人理会他,甚至没有人看他,池砚西没有陷入危险的紧张,迈着大长腿,手滴着血脚步从容,郁执从烟盒里敲出烟点燃,十分自在。
钟山:???
出了会馆,自然又把高瀚他们惊住了。
司机战战兢兢地打开车门,池砚西和郁执先后钻了进去,落座。
直到车门关上。
池砚西:“还不把你的枪放下。”
枪在郁执修长的食指上打了几个转,而后消失在他的袖口。
回到车上的司机从后视镜瞄了眼,等了会儿没得到指令后启动车子向池家开去。
一路安静。
郁执接连着抽了两根烟,那股清苦的味道都变得浓郁了些。
池砚西不着痕迹的深深吸了口气。
手上的血——啪嗒。
砸出威士忌的气味。
*
23:23
睡着的池砚西翻了个身变为平躺。
看样子是做梦了。
梦里的他坐在沙上,忽然一把黑色手枪强势捅进他嘴里,有着钢铁的锈味。
持枪的手修长,就连骨节硬朗的凸起线条都十分流畅,皮肤白皙所以青细的血管很明显,因为握枪而生出一种危险的性感。
他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先看到了银色的尾柔顺垂至胸前。
即使梦中的他也在瞬间明白对方是谁。
一种慌乱的排斥,让他克制着没有把眼皮完全抬起,掩耳盗铃的装作没看到脸就不是那个人。
视线重新落回那只手上。
手腕轻动,手枪就跟着在他觜里转动,搅的他的舌都无处安放。
舌尖一次次不小心或者被迫,钻入枪筒,仿佛都感受到了弹道的纹路,刺激着舌面。
口水流下,他抬手急迫地抓住那只手腕,想让对方停止这种没礼貌的行径。
可那手腕却忽然用力,带着他的手撞到了自己嘴巴,枪筒带着淡淡的清苦味道一下子深到喉咙。
持枪的手一直重复着这一举动。
*
哗啦啦——
洗了个冷水澡的池砚西一脸沉重的从卫生间出来,头都没有心情去擦,一路就这么去到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