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沒喝多,你都把我的話記進腦子裡,別再健忘,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碰我的底線。這是最後一次我和你私下談,沒有下一次了,你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湯家是怎麼走上這個位置的,我親自送的禮,我很清楚,你也清楚。我隨時能拿回來,你想拿湯家的前程和我賭你就試試。」
電話被匆匆掛斷。
應晨書進了屋,闔上門往床走。
手機振動了下,他低頭一瞧。
熹熹:「你住哪裡啊?還在明順公館嗎?」
應晨書摁著鍵盤迴復:「嗯,對。你要來嗎?」
君熹:「不,只是算你到好久了,也該洗完澡睡覺了,但不跟我說晚安。」
「……」
應晨書直接就撥了個電話過去。
「對不起,嗯?對不起我的熹熹,還沒睡呢,剛在打電話。」
「哦。」她也不知道他已經無業游民了還這麼忙。
應晨書:「現在也打,也不睡。」
「……」她害羞地咕噥說他是病人,要養身體,早睡早起身體好。
磨磨蹭蹭一個晚安電話打了快一小時,都十二點了,最後應晨書把明天要上班的人哄睡著了。
君熹要上班,白天就完全見不了面,只能晚上見。
第二天應晨書去接她下班,他不願意去她那裡蹭飯辛苦讓她下廚了,把她帶回明順公館一起吃,那邊有阿姨。
君熹來回走了幾天,第三天那晚下雨了。
「我以為雨停了呢,不會再下。」君熹抱著肩靠在窗戶前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幕,嘆息,「好麻煩這裡去海邊其實挺遠的。」
應晨書招呼她:「這裡睡就好了。」
君熹回頭瞄了眼在客廳沙發坐著的他,「但是,我沒衣服。」
「你之前還有些衣服放在這裡。」
「啊,有嗎?」
他點頭:「要是不想穿了,睡衣穿我的,其餘衣服明早就烘乾可以穿了。」
君熹抿抿唇,沒有說什麼。
應晨書過來牽她的手上樓。
樓下的燈暗下去,只余樓梯的燈在他們的腳步聲中散著微弱的光芒。
君熹覺得和他一起上樓回房的時間格外美好,以前總是享受的美好她已經有幾年沒有碰過了。
進屋去洗了個澡,穿的是他的浴袍。
很大,他的身量和她不能比,她抱著松松垮垮的領子去衣帽間找自己的睡裙,剛剛是覺得那些睡裙都太薄了,以前和他一起睡時穿的都是什麼啊,薄如蟬翼,那會兒怎麼覺得很正常。
應晨書已經洗好了,見她出了浴室又去衣帽間了,半天沒出來,他就自己進去找她。
溫熱的身子從背後貼上來,君熹身心都一軟。
應晨書雙手將她的小身子全部裹在胸膛,舒服地低頭蹭了蹭小姑娘吹彈可破的臉,耳語:「找什麼?」
「你浴袍太寬了,我的睡裙又太薄了。」
君熹試圖找一件自己可以穿的浴袍,但是被應晨書按下手抱住,往外帶。
「啊,幹嘛幹嘛……」
「睡著了沒關係,看不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