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抹了把脸,才发现脸上全是眼泪。
我抱着唐琪,吸了吸鼻子:「琪琪,我好像真的很不讨喜。
小时候爸妈离婚,最先被舍弃的是我。
现在,结了婚,二选一被舍弃的依然是我。我真有那么差劲吗?」
唐琪拍着我的背,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说什么傻话,这些人哪里有我慧眼识珠。我一辈子都不会抛弃你。
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死后我就葬在你隔壁,下辈子还和你做朋友!」
听完,我的眼泪掉的更凶了,鼻涕眼泪全糊唐琪身上。
唐琪嫌弃的推开我,抽出纸巾胡乱往我脸上擦。
「行了行了,别哭了,丑死了!走,带你去报仇!」
唐琪抹了把眼,拉着我,雄赳赳地往外走。
「去哪?」我踉跄地跟在她身后。
唐琪冷笑:「殡仪馆,去把时瑶给我焚了!
这一家子,一个都别想跑!」
7。
唐琪带着我鲨到殡仪馆,大手一挥,就把时瑶给焚了。
一个小时后,时瑶变成了罐罐,静静躺在我的手上。
看着手上的罐罐,我犯了难:「这个怎么处理,送回家里?」
唐琪看白痴一样,修长的手指戳着我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想什么呢,我这又出钱又出力,是来做慈善的吗,以为我是菩萨啊!」
「啊?」
唐琪夺过罐罐,带着我驱车来到湖边,打开封口,把时瑶倒了个干净。
当半空中最后一丝白灰散尽,唐琪长叹口气:「爽!」
而后过来勾着我的脖颈,不怀好意道:「以后就按这待遇,给时川柏和他妈安排上。」
看着唐琪笑眯眯的样子,我跟着笑了笑,有风吹过,压在心头的阴霾散去不少。
我没把时川柏他们家做的那些腌臜事告诉唐琪,不想唐琪再跟着我操心了,这件事我打算自己处理。
时川柏跟他妈,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难得的闲适。
我和唐琪没有立即离开,坐在湖边吹风。
工作日的下午没有什么人,我们可以享受片刻的宁静。
但很快,宁静被打破。
唐琪的电话响了。
看着唐琪越来越沉的脸色,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挂了电话,唐琪眉头已经能绞死一只蚊子了。
她告诉我,时川柏被确诊有妄想症,今天犯病的时候还差点伤了人,现在正被送往指定医院进行治疗。
唐琪气地踢了脚地上的空罐罐,嘴里骂个不停。
我知道她心烦的点。
一旦时川柏被确认是因无法控制自我行为而行凶,那他就会逃脱了这次的刑罚。
「先去医院看看什么情况吧。
别担心,我们不会输的!」
安抚好唐琪,我们开车去了医院。
警局的朋友和律师一起,在精神病院门口等我们。
我在病房见到了时川柏。
一段时间不见,人愈发的疯了。
他不停用头撞墙,嘴里嘟囔着仪式、有人要害他之类的话。
装的还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