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药铺,对面就是展家的绸缎庄。
“你们小心些,这些都是上海来的洋布,可不要弄坏了。”诺大的门庭里人头攒动。
从里面走出来的妇人们交头接耳。
“唉,你听说了嘛,展老爷好阔气,这次去奉天就拿了5万的现大洋。”伸出了一个手“还有许多名贵瓷器玉器、苏绣粤绣的,少说又是二三万两。”
“你说那个大少爷傻不傻,放着这么好的家业不要,却为了二个那种女人连新嫁娘都不要了。”
“我可听说他现在很不如意,过去人家都敬他是展家大少爷,现在谁理他啊。”
“就是,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其实离开展家啊他什么都不是。”
“可不是,我听说他还为了一些衣服回展家去拿,真是丢死人了。”
“就是,就是!总是口口声声说不稀罕做展家人,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人家稀罕他全都是他是嫡长子,可现在他算什么啊!?”
“算什么,什么都不是呗,还敢说自己在外面四年如何如何,唉,听说没,他到哪里就哪里倒。”
“哎呦,这算什么呀。”
展云飞根本不屑听这些,但阿超忍不住想上前喝阻她们嚼舌根子,被展云飞拉往另外一边。
“和她们计较什么。”展云飞劝他。
阿超只能忍气吞声,很快飘过的香味让腹中饥饿的他被食物吸引。
展云飞其实也有些饿了,但他身边的钱不多了,不能浪费一分一毫“走吧,去前面买几个包子,她们还等我们回去呢。”
阿超点点头。
二人向前走,没想到就看见展云翔和敏毓从一家古玩玉器行出来。
“云翔,我也只是说我喜欢,你不一定非要买下来。”她拿着一块玉佩“这种东西我有不少。”
“不贵,20个大洋都没有。”云翔走在她身边,看了一眼金表“既然喜欢就买下,反正是小物,你就随便玩玩。”
“那就多谢了。”敏毓挽起他“我们去吃饭吧,嗯,五湖饭店心开业,说是有新鲜的螃蟹,走,我请客。”
展云翔尚未说什么,就看见了想侧身的展云飞,二人避无可避的遇见。
展云翔一身笔挺合身的西装,脚上的皮鞋铮亮;展云飞则是穿了几日皱褶还有污迹的大褂,他的布鞋因前几日下雨而泥脏。
敏毓不由将注意力放在展云飞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他,手一松,那块玉佩摔落下来。
“哎呦。”掉落时她才注意到。
玉佩没有裂开,只是磕掉了一个角,云翔弯腰拾起。
敏毓一看“怎么办都摔坏了,我都没注意到。”
“坏就坏了,紧张什么。”云翔倒不在意“待会儿拿回银楼让他们修补一下,反正买来给你玩的,你不喜欢修补过的就送给丫头呗。”
展云飞一句话都没说,绕过他们就走:以前没觉得,20块大洋买的东西,一个根本不在意,一个开口就能送人,有这个闲钱怎么不知道拿来做善事呢?!
阿超自然也不理会展云翔他们,跟着展云飞就走,走出好一段路,不自觉的回头,却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为何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们呢?难道是错觉吗?
50
奉天的繁华是由于它是清朝旧都,古时为盛京,顺治年十四年以‘奉天承运’之意改设奉天府,后清光绪年设置省名,到光绪末年又将此处辟为商更埠,还有几条通四方的铁路修建,让素有“一朝发祥地,两代帝王城”之称的奉天成为了东北地区最繁荣的大城市,也成为中国东北地区集政治、经济、交通、军事、工业、文化、科教、金融商贸为一体的中心城市,更因为上官家的存在而成为东北地区的第一大城
奉天位于东北地区南部,辽省中部,以平原为主,春季多风,秋季晴朗;熟悉奉天的人都知道春季来奉天还不如金秋到奉天,那景色是一般地方看不到的美不胜收。
展祖望踏上奉天火车站时就被那大气的建筑风格震慑了,北京火车站也不小,可似乎这里的更胜一筹。
他们这次是专列,整整一列火车除了他们就没其他人了。
品慧看到车站上都是士兵倒有些心惊。
“没事,是大帅派人来接我们的。”云翔宽慰母亲。
“欢迎,展老先生前来奉天。”上官雄手下的一位杨司令和李副官,还有一位奉天有些年纪的乡绅来接二人。
展祖望还是见过些世面的人,拱手“多谢多谢,劳烦几位来接展某,愧不敢当。”
“敏毓那丫头就跟我自己个闺女一样,应该的,应该的。”这位杨司令文化不高,但人实诚“云翔,多年不见,你小子变了不少嘛。”看见云翔也招呼起来。
“杨伯伯,多年不见您还是和当年一样,倒是一点没变。”云翔也认识这位司令,他就是在他那里集训射击和格斗术的,别看他好像五大三粗似的,可打仗时候鬼点子可多了,又忠心的很,所以上官雄很看中他。
上官雄很细心,除了这些场面上的大男人,还安排了这些男子的太太一起前来。让品慧也不至于没人说话。
“什么一样啊,老喽”杨司令大掌一拍“转眼俺们的宝贝疙瘩都要和你议婚事了,俺们还不是老啊。”
“哪会,您是一点没变。”云翔立刻接口,背后这一掌好悬没拍的他背过气去,他这劲道再过十年再说老吧“就算以后,杨伯伯你也是老当益壮。”
杨司令指指他“你小子怎么变的这么会说话?说,是不是只靠嘴就将小敏骗到手的?”
“小敏哪是那般肤浅的女子,靠嘴说?恐怕说破嘴皮子都未必有用重生之时装设计师。”云翔和他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