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名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更是欢喜。他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语气宠溺:“婳儿,我说的是真心话。”
“哼~”初婳娇嗔一声,眼波流转,带着一丝小得意。她拿起一块胡饼,递到苏无名嘴边。
“喏,赏你的。”
苏无名看着送到嘴边的胡饼,又看了看初婳狡黠的笑容,心中暖流涌动。他轻轻咬了一口,芝麻的香气混合着面饼的甜味,在口中蔓延开来,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甜蜜起来。
“好吃吗?”初婳一脸期待地问道。
“好吃,婳儿喂的,自然是最好吃的。”苏无名笑着说道,眼神温柔得几乎要将初婳溺毙其中。
初婳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头,假装专心致志地对付着手中的胡饼。苏无名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更是欢喜。
他拿起另一块胡饼,也递到初婳嘴边:“来,你也吃。”
初婳抬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口。苏无名看着她粉嫩的嘴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擦拭了一下她嘴角的碎屑。
初婳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苏无名,心跳如鼓。苏无名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他尴尬地收回手,轻咳一声,“婳儿,你嘴角…沾了些芝麻。”
初婳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她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我知道。”
两人回到司马府时,已至黄昏,府内点起了灯笼,暖黄的光晕映照在青石板路上,显得格外静谧。苏无名牵着初婳的手,两人十指相扣,一路无语,但彼此间的温情却在无声中流淌。
刚踏进院门,裴喜君便迎了上来,她手里拿着一封信,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义兄,有你的信!”
苏无名和初婳同时松开了手,指尖的余温还未散去,却恰好被眼尖的裴喜君捕捉到了。
她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却故作不知,将信递给苏无名,“义兄,你的信。”
苏无名接过信,手心微微有些出汗。他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尴尬,“喜君啊,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睡不着嘛。”
初婳:“喜君,这信是谁寄来的呀?”
喜君笑盈盈地回答:“义兄你绝对猜不到。”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是钟伯期。”
苏无名拆开信封,抽出信笺,借着昏黄的灯光,一行行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钟伯期在信中提到,再过几日便是初八,十五年前的这天,正是南州四子齐聚石桥山,由张萱绘下传世名作《石桥图》的日子。
如今物是人非,南州四子只剩下他和冷籍两人,他不禁感叹时光的无情和命运的捉弄。他提议初八这天重游石桥山,以缅怀逝去的同伴和曾经的青春岁月。
读完信,苏无名心中五味杂陈,思绪万千。他将信递给初婳,轻声说道:“婳儿,你看看。”
初婳接过信笺,只觉满纸天书,如同蚂蚁排兵布阵一般,看得她眼花缭乱。她求助地望向裴喜君,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喜君,这…这是什么符咒?莫非是钟伯期在给苏无名下战书?”
裴喜君噗嗤一笑,伸手接过信笺,柔声解释道:“婳儿姐姐,这可不是什么符咒,是信呀。钟伯期约义兄初八重游石桥山。”
初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繁体字加草书的组合,对她这个现代人来说,简直就是地狱级难度。
她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有喜君在,不然她岂不是要在苏无名前丢脸了?
苏无名看着初婳窘迫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温柔地问道:“婳儿不是说要和苏某学习吗怎么才几天就放下了?”
初婳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她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我没有放下啊,只是这…这字儿…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不对,我也许认识它,但它可能太年轻了……”
苏无名忍俊不禁,他伸手揉了揉初婳的头,语气宠溺:“婳儿不必着急,慢慢学便是。苏某教你。”
“真的?”初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苏无名笑着点点头:“自然是真的。明日开始,每日抽出半个时辰,苏某教你识字,可好?”
“好!”初婳兴奋地答应,她一把抓住苏无名的手。
一旁的裴喜君看着两人亲密的互动,心中暗暗偷笑。看来,这两人之间的感情,进展神啊!
她故意清了清嗓子,说道:“义兄,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