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姚神秘一笑,把自己的酒放到了傅予宵面前。
「你知道他為什麼生氣嗎?」
傅予宵一聽他生氣自己就來氣:「我知道個屁啊!我上哪兒去知道啊!就那天從酒店回來以後,一句話也沒跟我說過,問他怎麼了他不理,就一直坐那跟雕塑似的,我都害怕他下一秒會不會把我給嘎了!」
說完還氣不過似的,在桌子上捶了捶發泄心中的不滿。
「季修竹這個人我是有點了解的,跟我叔叔年輕時一個樣,喜怒不形於色,我覺得他敢把自己的情緒外露給你,說明是想讓你哄他。」
「哄他?我吃飽了沒事幹去哄他幹嘛啊!又不是我惹他生氣!」
還是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周沐姚有些頭疼,繼續說道:「你好好想想,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太過分的事情了,人家好歹也是書香門第出身,怎麼可能跟你斤斤計較的,這樣孤高到極致的人,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
傅予宵若有所思,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就在醫院那天,你走了以後他說要吃糖醋排骨,回來我打算給他做的,結果你就喊我去參加那個研討會了。」
周沐姚哭笑不得:「就這?」
「對啊!你也覺得無語是吧!完了你不是喊我們去你家吃宵夜嘛,我就想著順道一起唄,反正你愛吃糖醋排骨,正好他也想吃,一塊兒做了多省事兒啊!結果呢!這人發什麼癲啊!」
傅予宵越說越氣:「吃什麼糖醋排骨!他連豆花都吃鹹的,發什麼羊癲瘋吃糖醋排骨!」
周沐姚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了,原來問題出在這裡,沒想到事情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她隨口說的一句糖醋排骨。
她頓時有些心塞地看向傅予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可憐傅予宵這個不開竅的死腦子,還是心疼那被順道的季修竹。
「真的是造孽啊……」
周沐姚長嘆一口氣,拍了拍傅予宵的肩膀,這傢伙,可憐見的,連人家為什麼生氣都不知道,主打的一個寧可責怪別人,也不會反省自己。
「你也覺得很無語是吧!我就沒見過這樣的人!」
「對對對,千錯萬錯都是他季修竹的錯!」
周沐姚順著他的話說道:「來來來,彆氣了啊!」
她不動聲色地將酒杯挪到傅予宵手邊,厲程南想出聲卻被她一個眼神制止。
傅予宵正氣頭上,看也沒看直接拿起仰頭一杯喝光。
一分鐘後,他就趴在了吧檯上。
「阿姚姐姐,你幹嘛啊,他什麼酒品你不知道啊!」
厲程南戳了戳他的腦袋,一動不動。
「待會兒我可不想送他回去!」
「你就等著看吧!」
周沐姚拿出手機,找出一個號碼,眼裡閃過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