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仍在发呆,神情有些木讷,费解地看向地面的阵法。
阵法的光芒逐渐黯淡,再有不久阵法便会消失,听着屋外吵闹的声音,他越发的烦躁,起身解除阵法,打开了屋门。
哐当!
急着踹门的修士猝不及防摔在地面。
“人呢!”
“姜时愿去哪了?”
“姜时愿逃了?”
“你把人藏哪了?”
无量宗修士满眼急切,火急火燎地闯进屋子,屋中除了楚留并无其他人。
楚留火冒三丈。
计谋未得逞,无法与美人共度春宵,门口又来了一群碍眼的,想到这他便怒火中烧:“你们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我也想知道人去哪了!”
此话一出,众人同样怒了:“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亲眼看到姜时愿走进了酒楼,前来寻你!”
“你设宴相邀姜时愿,该不会就是为了帮她离开天渊城吧?”
“你和姜时愿就是一伙的,这笔账我无量宗记下了!你助她逃离天渊城,便是与我们为敌!”
听众人出声,楚留皱起了眉:“我设宴相邀怎么了?人是进了酒楼,屁股尚未坐热就没踪影了,我比你们更想知道人去哪了。”
“就是就是!”
小厮揉着散架的身体,在一旁拱火:“你们可知我家公子是谁?乃是天渊城楚家小公子,得罪他后果自负!”
无量宗修士并不将警告的话放在眼里,急切地将屋子打量了遍后,火急火燎收起视线:“先将人找到!得到冰妍剑,大功告成后,我们再慢慢算账!”
“冰妍剑?姜时愿?”
楚留方才后知后觉,一股不祥之感随之萦绕在心中:“那小娘们儿是姜时愿?得到冰妍剑,还杀害无量宗四大护法的其中两人?”
然而,并无人回答他这个问题。
修士忙着寻人,抬步就走,唯恐慢了姜时愿便跑远了,也怕此女会落入他人手中。
眨眼间,此处走的走散的散,瞬间冷清了不少。
小厮尚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在那骂骂咧咧着:“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天渊城,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他们算什么东西?竟敢威胁您!”
“闭嘴,没听那群修士说自己是无量宗的人吗?”
楚留满脸烦躁地瞥向小厮,低声呵斥:“无量宗虽是二流宗门,实力不容小觑。无量宗宗主已半只脚踏进化神期,宗门弟子颇多,更别说还有四大狂徒坐镇。
就算死了两个,剩下的两个也够我们喝一壶。我虽纨绔,但只捏软柿子,从不会以卵击石。”
小厮小心翼翼道:“公子,那小娘儿们呢?说好的赴约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凭空消失,眼睁睁看着她戏耍我们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楚留虚眯着眸,伸手摩挲着下巴:“既然这么多人都想找到她,我们只需派人盯紧这群修士,静观其变即可。别忘了,是谁将我拍飞的。”
小厮一声惊呼:“元婴期修士!她们身边还有元婴期修士坐镇,就算这群修士联手,也绝不是元婴期修士的对手。”
“所以我们不必插手。”
楚留当机立决:“就让他们去争去斗,除了元婴期修士,还有千讯楼少楼主站在姜时愿这一边,纵使如此,人总有疏忽的时候,我们只需在关键时刻补刀。”
想到这,他的心情舒服了不少。
此刻的他并不清楚,今日发生的事会给楚家无数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