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珧琢让苏杳听同他一起去,也是怕极了苏杳不在他目之所及。
他怕苏杳又逃了。
一刻见不着苏杳,就心中惶恐不安。
他能察觉苏杳现在的小心思,苏杳在他的衣裳上胡乱抹着眼泪。
他乐意之至,也不知苏杳为何会觉得这是在报复他。
夫人好乖。
珧琢也并非要让苏杳窒息,他留了劲儿的。
哭声逐渐平缓了下来,珧琢也将手从苏杳脸上拿走。
他的夫人长得清瘦,一张脸还没他那手掌大。
如今眼泪涟漪的,瞧着就让人想恶狠狠的欺辱。
珧琢从宽袖下拿出手帕,耐着性子给苏杳擦泪痕、涎水和涕液。
他硬是对苏杳这般模样生不出半分嫌弃。
只有无尽的馥郁浓情。
“杳儿把脸哭得脏脏的”
“饿了吧?”
珧琢边布菜边往外唤了一声:“娴音。”
被唤作娴音的婢女扣门后推门而入,恭顺的行礼:“祭司大人,夫人。”
苏杳不喜人叫她夫人,这对她而言无异于是侮辱,气得背过身去不见人。
珧琢见况,只是淡笑纵容:“熬一碗汤药给杳儿祛祛寒气。”
门‘吱呀’一声,像是被人关上了。
苏杳这才转身出声儿:“文砚和庄珣他们……”
苏杳盯着那香甜的食物,食欲不振,也不知文砚哥哥他们怎么样了?
珧琢喂送到了苏杳面前,苏杳也只能硬着头皮张嘴接下。
珧琢情绪不明,但凡他想要隐匿情绪,面无表情的皮囊轻而易举。
“解药已经差人让他们服下了,死不了。”
听闻庄文砚她们无事,苏杳才松了一口气。
咽下口中的东西后苏杳一只手抓上了珧琢的衣袍。
“珧琢,你放了他们吧?我不会跑的。”
珧琢示意着筷子,让苏杳吞下,面色沉着不怒自威。
“杳儿是觉得我就这么愚蠢吗?放他们走,然后带人来救你?”
苏杳忙着解释:“不是的,不是,我不想他们……”
她恨自己的无能,和是罪魁祸,这让她亏欠庄文砚他们,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祸害。
珧琢轻声呵斥:“不许再哭了,再哭眼睛都要瞎了。”
“你想瞎了眼睛后一直躺在我的榻上,哪儿也去不了吗?”
他的威胁是奏效的,事实上,苏杳已经被珧琢死死捏在手中,成为他的掌中雀了。
“只要你安分守己,做好我的夫人,你带来的那些人,我保准他们平安无事。”
与珧琢的交谈不了了之,苏杳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
又被珧琢灌了温病的一小碗药,苏杳觉得肚子都鼓鼓囊囊的。
珧琢见人捂着肚子想要下榻,先一步将人抱了起来。
苏杳惊呼一声后,双手攥紧了珧琢的胳膊。
“杳儿是要去小解吗?身上有伤,不宜下地,相公带着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