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之?中,这记耳光的声音称得上?响亮。
陆青檐顿住了。
被扇到偏至一侧的脸缓缓转过?来,似乎是沉迷之?后方才清醒。
陆青檐的左脸肉眼可见?地红起来。
两人的距离微微分开,却靠得极近,只是从躺着?变成了坐着?。
陆青檐的唇上?流下一滴血珠,他用指尖擦了擦唇,那血便像胭脂一般晕染开来。
姜昙冷冷地说:“清醒了吗?”
陆青檐忽然嗤笑一声。
姜昙浑身?一震,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下一刻,陆青檐猛然压住姜昙的肩膀,死死将她按在锦被里?。
湿润的唇舌在脖颈上?舔舐,辗转至耳廓。
他在她的颈间深深吸一口气。
接着?,他将手探了进?来,滚烫且用力。
姜昙瞪大了眼珠,她发狠用手掌按着?陆青檐胸口的伤处,很快察觉到掌心一片湿意。
殷红的血渗透他的前胸后背,额头渗出汗来。
陆青檐浑身?痛得颤抖,甚至鲜血都滴到了姜昙的眼下。
姜昙拔出簪子,在陆青檐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他终于撑不住,被姜昙推到了地上?。
陆青檐连连后退,撞翻了屋内的香炉,跌坐在门边。
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胸前,陆青檐抬头,捂着?渗血的手臂,看?向姜昙。
屋内的灯早已熄了。
粉黛说庸少爷习惯如此,屋内只留一盏灯。
姜昙先前将那灯挪到床头,方才不知被谁的手拂落在地,滚到床底去了。
冰凉的月光映在陆青檐苍白的面上?,他一眼不错地盯紧姜昙,像一只化形的精怪。
半是寒光,半是艳色。
姜昙知道他看?不见?,却对这样的眼神毛骨悚然。
姜昙跪在榻上?,手中的簪子对着?陆青檐的方向,握得愈发用力。
方才,她惶惶然寻到那精怪的弱点,用力按在他的伤处。
可精怪并未如姜昙所料般逃走,反而愈发放肆。
她手上?越用力,他跪在她双膝间的腿,就越往前挪动一分……
姜昙不愿回?想?。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姜昙带着?怒意质问他:“陆青檐,你疯了吗!”
陆青檐似是笑了笑,姜昙看?到他的嘴角涌出一条血线来。
半晌,他说:“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陆青檐唇齿轻碰,意味不明?唤道:“嫂嫂。”
姜昙不可置信看?着?他:“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