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这是何意?”
叶珏今儿本就是为了劝这长宁殿下嫁于他才走了这一趟,现下已将话说到这般田地,自是不会拐弯抹角的比划道。
“殿下若是更在意灵澈公主,那还请殿下嫁于在下,点在下为殿下的驸马。”
闻妙安更是云里雾里的,她眉头锁的更厉害了些的冷声问道。
“叶公子若是有事还是直接说清楚的好。”
叶珏听着便又斟了一盏凉茶递至闻妙安的手边,后而便开门见山的比划道。
“殿下应知这万晋同北狄的使臣要入晋北一事,也应知这万晋北狄此番前来是为了和亲一事的,那北狄唯有公主无皇子,至多是将公主嫁于陛下亦或者哪位王爷,可这万晋却有着两位王爷。”
“陛下已然迎娶新后,自是不会娶万晋的公主为后,既如此万晋怕是就会将这主意打到晋北的两位公主身上,不是殿下,便是灵澈公主了。”
是了,若非如此,太后又怎会这般火急火燎的给闻妙安招驸马,她就是怕这万晋的使臣求娶妙安。
至于灵澈到底是嫁过人生过孩子了,这和亲的人选也是难以轮到她的头上。
“在下的大哥可不是个好相与之人,且他妄自尊大,臭名昭著的很,他在万晋时便也数次掠夺他人之妻入府侍奉他,既如此他怕是不会嫌灵澈公主的。”
叶珏比划着,闻妙安霎时便也了然这眼前的叶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他可不是这京州人士的叶珏,而是万晋二王爷棠溪珏。
叶珏棠溪珏确是一人。
若非如此,一草民出身的叶珏又怎会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贵气,她早该想到才是。
闻妙安越瞧这叶珏便觉这人身上的破绽越多,光是这人今日身上衣裳的料子,都不是那平民百姓买得起的。
只是她平日里对这叶珏不甚上心,便也未发现端倪。
“你是如何躲过陛下亲卫的探查的?”
此番驸马大会,皇帝,太后,礼部都费尽了心思,定是会将这参选之人的祖宗八辈都查个干净。
这棠溪珏既是假冒了叶珏的身份,应是会被查出来才是,怎得还安然无恙的进了终选。
棠溪珏倒是对长宁殿下所问之话不甚意外的比划道。
“自是有叶珏这人,这亲卫所探查出的叶氏一脉也是真的。”
“那真正的叶珏去了何处?”
“自是死了,他若不死,我又怎能冒充了叶珏的身份啊至于叶珏的父亲母亲,叶氏一脉的族人封点银子叫他们闭上嘴便好,这人总归是死了,又不能死而复生,既如此不如银子还能叫人安心些。”
棠溪珏格外平淡的比划着这些,神色间无半分的波动。
于他来讲,生在万晋皇室,自小便习惯了拿钱买人性命一事儿,不过是死了个平头百姓罢了,又有什么不妥。
只是闻妙安不同她当即便起了身端起一侧的茶盏将里头的茶水泼到了棠溪珏的脸上,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