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丈夫曾经和他说过,那个小猴子通人性得惊人。
小猴叽叽叫了两声,飞速爬到桌子上面,用爪子推了两下手枪。
魏韵雪鼓励似的点点头,又推出了一个桃子。
“乖猴子,把那个给我,这个就是你的了。”魏韵雪嗓音柔柔地劝导。
尼尔用嘴巴叼着手枪走了过来,魏韵雪连忙把桃子都推了过去,小猴立刻放下枪,奔向桃子大快朵颐。
随着电锯的轰鸣声响起,他扣动了扳机,他对准了锁链栓着地面的那个最薄弱的地方。
应声而断。
魏韵雪即刻拖着锁链往外走。
那群人到底打着什么心思,为什么非要杀了他们,他们不应该杀了我吗?魏韵雪在心中默默盘算。
路的尽头,果然看到了熟悉的那张脸。
那个团长,他见过的,就在他丈夫退出马戏团后,这个所谓的团长千里迢迢从美洲飞到了中国,想要把这个曾经的骨干拉回去。
可是魔术师铁了心要留在中国陪妻子,团长勃然大怒,两人不欢而散,而团长在离开中国之前偷偷拜访过魏韵雪一次。
当时的魏韵雪正在浇花,院子里粉白的蔷薇衬得魏韵雪的面容更加昳丽,美得让人心头发颤,仿佛被神明扼住了呼吸。
团长摘了一朵蔷薇花带回了本国,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助手发现一向优雅绅士的团长开始疯狂地迷恋蔷薇花,甚至把一朵从中国而来的蔷薇做成了永恒的标本。
“团长?”魏韵雪小声唤了一句,明明声音很小,团长却还是听到了,他示意机械师把电锯关掉。
团长紧紧地盯着魏韵雪的脸,突然露出了笑容说:“好久不见,韵雪,。”
魏韵雪对团长喊他“韵雪”这样拉近关系都行为动了一下手指,他说:“好久不见,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一定愿意和你多聊两句。”
他抬起胳膊,手腕上赫然一个锁链,团长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了小丑一眼。
小丑面皮抽了抽,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想给魏韵雪开锁。
团长毫不客气地从小丑手里夺过钥匙帮魏韵雪开锁,看到手腕下面刚刚被拖拽出来的红痕,眉头不虞地皱了一下。
“谢谢。”魏韵雪说话细声细语,团长急忙放下手连路都找不准了。
“你们为什么抓我们呢?”魏韵雪装作不在意地问道。
看样子好像不太计较他们的冒犯。
马戏团一行人在心里嘀咕,杂技师率先回答:“他们欺负你,团长气不过,我们也气不过。”
虽然他没和魏韵雪见过面,但马戏团里谁没有魔术师老婆的照片?
当魔术师带着个照片来向马戏团里的几个人炫耀的时候,哪个没有咬碎一口钢牙。
照片里的人,白皙的面容,乌黑柔软的头发,玫瑰色的唇瓣,眼睛里有湿漉漉的水汽,回头一笑百媚生。
但见到真人比照片里的更鲜活,那摄人心魄的容貌,再加上既疏冷又脆弱的矛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