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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若有人找沈棻預定點心,都是盛謙知騎著自行車去送貨。盛夏的太陽火熱又毒辣,鄒市的溫度雖然不算高,但被太陽直勾勾照著,也讓人難受。
每次盛謙知送貨回來,衣服都是半透的。
唐雪梅催促著盛謙知把衣服脫下來,她好去洗,邊催邊心疼道:「她的事,你那麼上心幹什麼?天天跑前跑後的,你是她的下屬嗎?」
盛謙知不在意道:「我們是夫妻。」
「夫什麼妻!」提到這事,唐雪梅就氣不打一處來,「就她的條件,竟然還敢對你挑三揀四,想和你離婚?她也不照照鏡子!你娶了她,真是倒霉,現在我們盛家裡外不是人!不想離婚,就得哄著她,離婚了,還要被人指指點點,老盛家哪有離過婚的?!」
盛謙知不語。
唐雪梅原本是指望盛謙知能幫自己出口惡氣的,現在惡氣出不了了,她每天生的那些氣只能自己消化,這幾天晚上都睡不著了。
因此逮住機會,她就一定得抱怨抱怨。
「她以前是怎麼巴結你的,你都忘了?為了和你結婚,她連一個沒有血緣的孩子都能接受,這得多不要臉!你倆剛定下親事,還沒結婚呢,她就來咱家幹活,跟條哈巴狗似的!」
盛謙知眉頭動了動,只要出聲制止,沈棻房間的門忽然推開了。
沈棻端著水盆走出來,她剛在房間裡簡單擦了身體。
現在條件不好,如果要洗澡,得用大澡盆,一鍋一鍋的燒水,自打沈棻習慣了每天都淋雨後,再回來洗這澡就不習慣了。幸好鄒市的夏天溫度沒那麼高,不被太陽直射的地方是涼爽的,她還能用擦身體勉強對付對付。
唐雪梅好像得了沈棻牌pTsd,一看見她出來,立刻閉緊嘴巴。
沈棻面無表情地走過去。
唐雪梅鬆了口氣,心裡琢磨著,她應該啥都沒聽到吧?
正這麼想,放下盆又走回來的沈棻忽然瞧向唐雪梅,她淺淺笑著,笑容里卻看不出親切,只有嘲諷和冷漠,「媽,你還是趕緊勸勸你兒子,和我這條哈巴狗離婚吧,畢竟他一條高貴的狗,離婚以後還能找一條更好的。」
唐雪梅:「……,???」
「你罵誰是狗?!」唐雪梅哪裡忍得了沈棻罵盛謙知,她是強壓著衝動,才沒直接飛奔到沈棻面前和她開撕,「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可不就是狗,」沈棻善意地提醒,「我們有兩個孩子,隔著物種沒法生,您知識學得多,應該懂這些。至於您嘛……是不是突破了物種界限,爭取到世界前沿的生物技術,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沈棻說完,扭頭回了房間。
唐雪梅:「……」
這、這這這,這是把她也罵進去了??!
好氣,太氣了,要盛謙知去罵她一頓才開心!
「你看見沒,她現在已經變成這樣了!」唐雪梅質問道,「你還想著她的好?她連你、連我都能罵,你再不把她珍珠,她就真無法無天了!」
雖然挨了罵,盛謙知的反應倒是很平淡,他靜靜道:「您如果不罵她,就沒後來這些事。而且……她來我們家幹活,省心的是您,您不能既享受成果,又瞧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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