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赵嘉欣办公室。
“里面还有一套小的桌椅,就是给他准备的。”
我想起赵嘉欣之前说的,有人告诉她,真诚就是必杀技,当她把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她已经被这真诚感动了。
赵嘉欣对爱这个字,没有获得感,也没有安全感。
加上凯文年纪比她小三岁,而凯文又有一张神颜,她更不敢肯定凯文是否会一直选择她。
我从研究所回到山庄,在院子里坐了好一会,整理好心情,也提前预备好各种腹稿应对诗然会问题的问题。
“回来啦。”诗然抬头看我,手上还织着毛线衣。
跟着佣人学习了几天,她的手法越发的炉火纯青,已经织得很好了。
“妈,时候还早呢,晚上就别看针线了,伤眼睛。”
我走到她身旁坐下,向平常那样和她聊天。
诗然叹了口气,锤了捶胸口。
“心窝有些闷,想跟你和你姐说说话,可她忙研究所的事情,
我也不好打扰她。”
诗然垂下眼,有些失落。
我安慰。
“妈,等姐忙完了,我们找机会一起出去旅旅游散散心怎么样?”
诗然笑开了花。
“当然好了。”
她肉眼可见地兴奋了起来。
“到时候再叫上你爸一起,虽然他和你姐不太对付,但到底是一家人
,有什么话是说不开的呢?说到旅游,我也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了。”
诗然悠悠叹出一口气。
“嘉锐,妈对不起你和嘉欣。”
她握着我的手,满目愧疚。
“如果不是我不小心,不会在华国弄丢了你,我本来是想找你的,
可是我突然建筑中毒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m国了。”
“这些年,我一直因为弄丢你而愧疚,对嘉欣也有疏忽的地方,我不知道她和她爸到底有什么矛盾,这孩子很懂事,不愿看到我为了她和你爸争吵,每次都把亏给咽下,这些我都知道。”
诗然的声音哽咽了几分。
“你在华国过得也不好,我都已经知道了,
你受苦了。”
“妈,都过去了。”
诗然揉了揉眼睛,忽然问起我和陈浅。
“你和华国的那个陈浅已经离婚了吧?”
这个问题猝不及防地砸了过来,我有些愣怔。
之前去民政局登记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甚至来M国的一段时间内,我也几乎忘却了什么,可当陈浅把离婚证寄给我时,心像是被撕裂一样疼痛。
我落寞地嗯了一声。
诗然看出了我的不舍。
“我没见过那个女孩子,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可别人说的,也不一定是真,我想听听你说的,那个陈浅,是一个怎样的人?”诗然柔声问。
陈浅……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她的模样。
是那个,明明自己也在伤心地哭,却会在我被欺负时,挺身而出的女孩。
亦是坚强不服输,仿佛黑夜里的一道白光。
但自从方明远出现,这道光,从内而外的,一点点暗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