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闻言,没有言语,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神色依旧带着几分后怕,垂下眼帘,默默穿衣,而后自顾自下床,低声交代:“你好好休息”,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47幸运,故人凤伊一望着无名离去的……
凤伊一望着无名离去的背影,双脚似被钉住,想要伸手阻拦,却又怯生生地缩了回来。
无名虽未言语过激,可他就是能敏锐察觉出,无名心头那股怒火已然熊熊燃烧。
按魔族的规矩,凤伊一满心迷茫,实在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整整一夜,双眼圆睁,望着床帐顶,思绪如乱麻,怎么都理不清。
无名一路走着,狂城的弟兄们瞧见他,都规规矩矩行礼、问好,可他却从那些目光里捕捉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惊诧。
无名暗自思忖,不知是自己多心,还是确有其事。
他本就打算去找暗邪,当下便决定顺路探个究竟。
有时,无名由衷感激命运让他邂逅暗邪。
在这世上,暗邪是唯一能让他敞开心扉、倾诉衷肠之人,且无需担忧会被另眼相待。
暗邪于他而言,是高山流水的知音,是荒芜心路上的同行者,有暗邪在,他漂泊的心才有了栖息之所。
无名刚踏入房门,正逗弄着猫咪的暗邪抬眼,瞧见他瞬间“噗嗤”一声笑开了,那笑声爽朗肆意,笑得前仰后合,险些从椅子上栽倒。
无名愈发困惑,满心懊恼地走到对面坐下,抬手挠了挠头,苦着脸道:“暗邪,别笑了……”他实在摸不着头脑。
暗邪好不容易收住笑,念及无名的伤该痊愈了,又熟知他好酒,便从储物空间取出几坛子酒,稳稳搁在桌上,而后神秘兮兮地开口,故意卖着关子:“阿名,你也太不小心了。”
就是不点明关键。
无名气得差点拂袖而去,可暗邪太了解他,瞧一眼酒坛,无名脚步就像被定住。
他闷声不响开了一坛,仰头灌下一大口,瓮声瓮气地说:“说说看。”
暗邪嘴角噙笑,就知道酒能降伏无名。他不紧不慢从储物空间拿出镜子,递到无名面前,指了指他脖子:“你自己瞧。”
无名偏头一瞅,脖颈处那抹粉红吻痕映入眼帘,他哭笑不得,心里直念叨,凤伊一这小鬼,真能折腾。
暗邪收起镜子,一本正经评价:“这吻痕,挺别致。”
顿了顿,又问:“你们在一块儿了?”
他满心盼着无名寻得归宿,这些年,无名太孤寂,太需有人相伴余生,暖他寒夜。
“没。”无名摇头,轻叹一声,“我真做不到。”
暗邪听了,似在意料之中,抬手轻揉无名脑袋,安抚道:“没事,慢慢来,他有决心,你也别放弃。”
“可他太热情,魔族那套我没准备好,我怕男人近身,脱我衣服、摸我,我……受不了,又不想伤他,他没恶意。”
无名垂着眼,话语杂乱无章,暗邪愣了几秒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