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没有外人,可谁知道世子忽然来了,正好撞上了。”谢氏又接着道。
沈立彦变了脸色:“这……岂不丢人?”
“我当时也觉得很尴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围,谁知世子却根本不在意,还去将沈棠扶起来护在身后。”谢氏说着面上的笑意愈发的浓:“世子还和我说的,沈棠是他的未婚妻,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叫我不要限制沈棠。”
“他真是这么说的?”沈立彦几乎不敢置信:“他不介意?”
“对,世子一点都不介意。”谢氏道:“我还特意和他说了,这是王爷的意思。
他说王爷是王爷,他是他,叫我不必理会王爷。
老爷你说,世子他是不是对沈棠动心了?”
“这应当是。”沈立彦拍了一下腿,这回,这门亲事该是稳了。
“那咱们以后让沈棠碰那些东西吗?”谢氏不敢私自做决定。
“既然世子没有意见,我们自然也没有意见。”沈立彦道:“不过,这种事情毕竟上不得台面,你嘱咐她千万不要到外面显摆去,免得遭人笑话。”
“这个不说她也知道。”谢氏点头应下:“我会叮嘱她。”
*
次日,沈棠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赵予甚至都早朝回来了。
“昨晚我身上疼,好久都没睡着,到下半夜睡了,一下就睡过时间了。”
沈棠进书房,口中就在给赵予解释。
其实,这只是她晚起的其中一个
缘故。还有就是她前些日子夜里睡的少,余下不少瞌睡,这一睡自然不好醒。
“桌上有早饭。”赵予看着公文,头都没抬。
“我还不饿。”沈棠走过去在书案前坐下,忽然惊奇的“咦”了一声,拿起桌上那月白色的布包:“你帮我缝的?”
昨晚,她拆了半天的玩意儿,居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布包!
赵予没理会她。
沈棠拿着那个布包,翻来覆去地看,又凑到赵予面前:“是不是你帮我缝的?”
她不敢相信,赵予怎么可能会做针线?是不是别人?可是这书房里,别人也进不来啊,难道是止净?
“今日起早了,闲来无事试着缝了一下。”赵予提笔浸墨。
“针脚这么密,我真没想到,你的针线活竟然这么好!”沈棠惊叹不已。
赵予真是无所不会!
“从前在边关,衣袍破损了,都是自己缝补。”
赵予不紧不慢的告诉她。
“难怪。”沈棠抱着那只布包,看着他点点头。
赵予在边关那么多年,跟前也没个人照顾他,补衣服都要自己来,可见边关有多苦了。
赵予手中的紫毫落在公文上,不与她说话了。
“我今日得回家了。”沈棠将那布包叠了起来,拿在手中:“明日太后生辰,父亲嘱咐我回去,跟他们一起进宫呢。”
“好。”赵予应了:“我让止尘送你回去。”
沈棠出了书房,将那只布包递给和儿。
“姑娘,这是什么?”和儿
好奇地问沈棠。
“包啊。”沈棠缓缓道:“书院放假了,弟弟这几日要回来。
国子监应当也放假了,那明日太后生辰,书宁应该也会进宫赴宴吧?”
“这包和书宁少爷有什么关系?”和儿是越听越糊涂了。
“那个书箧,之前不是答应给书宁做的吗?”沈棠提醒她。
“姑娘说您屋子里的那个书箧啊?”和儿抖开那布包,明白过来:“姑娘做这布包,是为了装书箧带到宫里去,给书宁少爷?”
“对啊。”沈棠点头:“要不然,就这样拿在手上,多不合适?母亲看了又要生气。”
“对哦。”和儿笑着点头,又将那布包叠了起来:“这个做的还挺好的呢。”
沈棠没有将这布包是出自赵予之手的事告诉和儿,赵予那样贵不可言之人居然会做针线,这也太有损赵予的威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