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长叹一口气道:“老爷,昨夜府中发生怪事之后,府里的人都人心惶惶,他们都说老爷是遭了天谴,所以都连夜拿着包袱离开的陈府。”
“他们好大的胆子,难道忘了卖身契还在我手中吗?!”陈老爷捂着胸口厉声怒斥。
管家小声嘟囔道:“老爷,你忘了,卖身契也不见了。”
陈老爷脸色一黑,捂着胸口又抽痛得厉害,“张姨娘呢?她到哪里去了?”
管家脸色缓和,“就在后院,不过眼下天气森寒,我们府里的炭火没了,得要去外买些炭火。”
陈老爷起身在身上好不容易,翻褚一快铜板,递给他,“去买。”
管家看着那块铜板有些犹豫,“这。。。。。。。这。。。。。。。老爷,这铜板买不到多少炭火。”
陈老爷瞪了他一眼,“让你去买,你就快些去买!”
管家无奈,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临走的时候,他忽然回道:“老爷,四小姐的断亲书还要送去吗?”
陈老爷连忙道:“送,当然要送,现在段家落魄,若是不断,只会连累我们!”
“不仅断,我还得亲自去一趟。”
管家眉头皱着,又摇了摇头。
随着清晨的阳光升空,驿站内,林书棠早起洗漱后,立马拿着昨晚从陈家拿来的镯子来到大嫂的房里。
她顺便先给两位把脉。
“大哥,你身上的伤已大好,不过要按时吃药。”
她说着,将空间里拿出来的消炎药止血药放在他手上,“这些药丸这些服水吞下便好。”
段承安将其接在手中,连连谢道:“二弟妹,辛苦你了。”
“不辛苦。”林书棠笑了笑,又从怀里拿出几副中药,“嫂嫂,这是你的安胎药,你按时服用,胎儿不会再有问题。”
自从有了医院空间,她不用再到客栈内煎药,在空间里的中药房用瓦罐煎便可。
“多谢你,书棠。”陈婉柔将其接在手中,她虽然身子无碍,但是脸色不太好。
估摸着是昨日陈老爷派人来送断亲书,让她因为伤神忧思。
林书棠缓缓从怀里拿出那个翡翠镯子,递给陈婉柔,“大嫂,这个给你。”
陈婉柔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母亲之物,伸出手接在手中,眼眶微微泛红,“书棠,这个是?”
林书棠如实回道:“昨晚我和砚洲去陈府拿来的。”
“你和二弟?!”陈婉柔惊讶问。
林书棠笑着解释道:“昨夜听说陈家人来欺负你,所以特地去陈傅瞧瞧,谁知道正巧发现了这只镯子。”
陈婉柔颤抖着手将手镯小心翼翼捧在手中,“这是我母亲之物,是她生前最喜欢的玉镯,书棠,多谢你和二弟。。。。。。。”
她说着眼泪缓缓滴落。
林书棠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握着她的手中,认真道:“嫂嫂,旁人越是要欺负你,你越不能认输。”
“人都是欺软怕硬,只有让他怕了你,他才会退步。”
陈婉柔一怔,好似明白了什么,擦了脸上的泪痕,笑着点了点头,“嗯,书棠,多谢。”
她一连道了几声谢,林书棠眉眼一弯,明媚笑道:“嫂嫂,都是一家人,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不用道谢。”
陈婉柔感激不已,拉着她的手不放。
林书棠临走之前,给送了两床被褥给他们。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尤其是夜里。
眼下,夜里若是穿着普通单衣出门,绝对能变成冰棍。
待午后,陈老爷坐着马车来到驿站外。
他家空了,袄子不多,能穿的都穿在了身上,有些许狼狈。
管家将他扶下来,走到驿站里。
陈老爷一进门,便问道:“陈婉柔呢?”
楼上的姜氏和段枫听到后,立马下来,“你是?”
陈老爷不屑地朝他们看了一眼,“丰县陈府。”
姜氏立马明白,是陈婉柔那没良心的爹。
她不悦道:“昨日不是说得很清楚吗?婉柔不会见你们,你们还是死心吧。”
陈老爷将断亲书重重拍在桌上,“我只求能和她断亲,是她躲着不出来。”
姜氏气愤不已,上前道:“既然要断亲,那你得将她娘亲的东西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