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的男人沉默着,没有说出任何反驳燕临的话。
在这个星球他的力量或许是最强的,但是对于这些事情,特别是在往日王的背叛的那件事情之上,所有的一切燕临都是预测到了的。
差一点,他们便再也没有了归属之地。
因为王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因为女人对爱情莫名的义无反顾的决心,她抛弃了这个国家,抛弃了所有的荣耀和王冠,舍弃了全部,成为了一个普通的个体去拥抱她所谓的纯粹的感情。
莫籍不自觉的攥紧了手,骨节泛白,眼眸带着些微的光亮,然后又在两起来的瞬间湮灭了,暗淡无光。
白沐触须微动,对于他们的情绪暗涌并不怎么感冒。
他只是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然后又将视线牢牢的落在了躺在床上的少女身上,专注的像是注视着整个宇宙一般。
燕临余光扫到了少年,唇角一扯,带着嘲讽的意味。
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物种,尽管有着极强的破坏力,但是却一生都近乎单纯的像是一张白纸,只倚靠着直觉和本能做事。
在某种程度上,算是这个宇宙里活的最自在也最肆意的存在了。
这样和他们对比起来,倒是显得他们有些落魄可怜了。
河洛就算再怎么粗神经,但是他不傻,他已经隐约猜测出来什么了。
至少,刚才男人说是用精神力给森然检查身体这种事情,是绝对不成立的。
但是燕临实在是太过镇静,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磊落的样子让他也找不到任何说出口质疑的机会。
毕竟,他也并不清楚事情的原由,不能妄下结论。
想到了什么,棕发的男人将视线落在了一旁白发的少年的身上,他敏锐的五官瞬间便觉察到了有人在看着自己,抬眸警觉的注视着河洛。
被这样迅速就抓包的男人有些尴尬,燕临和莫籍也由于少年的眼神的关系顺着朝河洛看去,一时间三人都看向了自己,让他更加的不自在。
他嗫嚅着唇半天,然后才开口对小王虫说道,声音温润轻柔。
“那个,你要吃蜜糖吗”
“……”
“……”
黑发的男人和银发的男人顿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视线落在河洛的身上带着莫名的情绪,像是从来都不认识他一样。
果然,转移话题的方式还是太拙劣了啊。
棕色发的男人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头,脸上带着笑意,像极了冬日的暖阳。
小少年白嫩纤长的手却在这个时候伸了出来,水蓝色的眸子极为认真的盯着河洛。
“糖。”
他这样认认真真的将这个字给吐露出来,眼神澄澈而纯粹,直直的似乎要将男人给看出一个洞来一样。
河洛这一次是真的愣住了,他没想到白沐真的这样好说话,他慢了半拍然后从里屋里将蜜糖拿了出来递给了少年,还贴心的拿了小勺子一起。
燕临对于这样和谐的画面并没有多么的感兴趣,他抬眸看了看光屏上的时间,然后简单的和河洛莫籍交代了几句便又迈着大长腿出去了。
战争不是时时刻刻都有,但是对于银发的男人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很宝贵的,他作整个瑟约的理智,在王还没有成熟之前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来过手。
和莫籍这样的战斗类型的人是不一样的。
他在临走之前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拿着蜜糖罐子吃的津津有味的白发少年,薄唇微掀。
“幼崽少吃点糖,免得吃坏了牙。”
明明是一句极为平淡的关心提醒的话语,但是从银发的男人的口中说出来却极为的嘲讽。
白沐抬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背脊上的骨翅似乎下一秒就要展露出来,看起来格外的骇人。
然而男人并没有感到任何畏惧,他唇角微微勾起,指了指少年嘴角边上的地方。
“先蜜糖擦干净了再来瞪我或许会更加的有气势。”
今日不知道怎么的,燕临似乎就和白沐杠上了一样,嘴巴比起平日来更加的刻薄毒舌。
而还不怎么会说话的小王虫身上的威压越来越沉,但是碍于少女还在这里休息,他才忍着没有过去狠狠给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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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闹阔疼,家里来了亲戚,她的娃三个多月要睡觉抱到我床上去了,我电脑放上面他们给我关了放在桌子上了,我他妈的!!!稿子!!!稿子在里面是!!!!
请你们立刻狗带!!!(火大)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机甲此时像是杯驯服的野兽一样,收敛了全部的锋芒和危险,眼睛处的幽蓝色的光亮慢慢的暗淡下来,如同睡着了一般。
阿莱莫斯之前才刚刚进行了高强度的训练,现在又费力的将暴走的机甲给压制下去,腿脚都是软的。
下面的人来了些许,看到已经稳定下来的机甲只是淡淡的松了口气,他们很快的在征得了白发少年的同意之后把机甲给放置到了另一个专门为暴走或有着暴走倾向的机甲的地下室去。
少年额头上沁着细密的薄汗,整个人尽管很疲惫,但是脊背依旧挺得很直,一如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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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五年的时间转瞬即逝,从那一次森然昏迷之后,她的身体再也没有出过什么差错。
时光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她还是那般模样。在如今这个世界,人们的寿命都有着大幅度的延长,平均寿命都是在三四百的样子,所以莫籍他们也没有多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