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也太热了。
陈谌坐到床边,然后把吃的东西端过来。
“外面还在下雪吗?”
“停了,饿吗?”
顾陪林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去洗漱,到了洗手台找了好久的牙刷他才想起来,这是陈谌的房间。
“在这呢,牙膏挤好了。”
陈谌靠近顾陪林身后,然后伸手到洗漱台子上,把准备好的牙杯和牙刷递给顾陪林。他靠得很近,拿了杯子还去摸顾陪林的手:
“要我给你刷吗?”
“……不要,你走开点儿。”
“哦。”
说完,陈谌把牙杯递给顾陪林,然后就这么站在边上看他刷牙。
“……那个,你走远点,别看着我。”
陈谌:“怎么了?”
顾陪林不知道该用怎样婉转的语言告诉这个傻子这样子实在看着不大聪明,去圆滑世故的顾总最后还是放弃了说一些违心的话,直言道:
“好傻。”
陈谌终是忍不住低头笑起来,然后抬起头来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过了好半天顾陪林才意识到陈谌在内涵他。
真是脑子都睡傻了。
顾陪林正要踹他一脚,陈谌就急中生智补了一句:
“其实我也觉得好傻,但是我忍不住,我想看你。”
陈谌一动不动地跟个门神一样站在那儿示意顾陪林,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大字:
收过路费。
顾陪林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之前没发现,没想到这家伙蹬鼻子上脸还没完了,顾陪林还是伸腿踢了他一脚:
“走。”
陈谌一动不动。
日常相处的细节就体现在这里。陈谌发现自己像是变成了个恋爱脑,更准确的来说,可能是顾陪林脑。他总觉得顾陪林举手投足之间都很好玩,有一种很难形容的吸引力。他无法不将自己的任何事情往他身上联系,然后找一点类似于羁绊的感觉让自己满意,以至于总忍不住想逗逗他,但逗多了,又觉得自己在被勾引。
被冠上了莫须有罪名的顾陪林无可奈何地把陈谌的脸掰过来,亲了一口,才终于把这尊大佛给请出了洗手间。
洗漱完后,顾陪林又躺上了床。
冬天里做爱真是剧烈运动,需要缓好久才能缓过来。他感觉身上哪哪都不对劲,虽然是刚睡醒,但顾陪林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我喂你吧。”
陈谌端着盘子过来。
他一只手拿起一个可颂,另一只手悬空托在拿食物的手下面,像是喂孩子一样,对着顾陪林说:
“啊——”
顾陪林终于忍不住笑了:
“你真是有病。”
陈谌睁大眼睛一脸“怎么了”却心知肚明地笑着看顾陪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