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谢在强迫你吗?”
“什么?”程避愆在走神,“没有,他没有强迫我。”
“可是他伤害了你。”
“这不算什么。”程避愆说:“我没有觉得他伤害我。”
电饭煲目瞪口呆,完全无法解:“程,这太奇怪了。”
“他分明那么用力对你,我是说,他那样……”电饭煲找不到措辞,抓耳挠腮:“huiliate”
程避愆笑起来:“你不是他的朋友吗?”
“是的,但是……”
“那你了解他吗?”
电饭煲迟疑一瞬,摇了摇头。
“我们都在成长,他只是傲慢,但那很正常,因为他是谢执,他没有经历过任何的huiliate。其实他是对的,从某种角度,他是对的。”
“程……你是为爱失去了头脑吗?”
程避愆有些累了,闭上了眼睛,声音轻飘飘的,“我们都在成长,我不会离开他,我不会把他让出去,他是我的,他就一直都会是我的,无论如何。”
他缓缓勾起了嘴角,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手段,都是为了达成那一个最终的目的——和谢执一直纠缠下去,无论用任何方法,无论经历任何波折,一直纠缠,至死方休。
因为他只有谢执,他只有谢执,他一无所有,他本来一无所有,他甚至接受了自己的一无所有。
但谢执来了,他本可以一无所有,他本可以不见太阳。
他不会再回到黑暗里去,哪怕去拥抱那滚烫与灼热的日光,他宁愿烈火焚身,也不愿再度被黑暗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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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避愆在谢家的这栋庄园里待了三天。
他基本在床上躺着,谢执给他找了本书看。
一开始谢执坐在床边,企图和他说话,但程避愆身体还残留着对谢执恐惧的记忆,每次看到谢执就会下意识皱起眉,身体往后缩。虽然他尽可能不让自己表现的抗拒,但他的身体反应骗不了人。
他这几天一直在输液,电饭煲太吵闹,被谢执赶走了,拔针也是谢执给他拔。
他没有问过输的是什么液,谢执一直坐在床边,有时会很长一段时间里持续注视着他,虽然他自己在看书,但余光能感觉到。
他也是忍了很长时间,才终于忍不住看向谢执,开口道:“你能不能……”
“什么?”
谢执身体前倾,几乎是贴了过来。
程避愆停顿了一下,他说不上来,感觉谢执有点像狗,某种很端庄地坐在那里,也不摇尾巴,也不吐舌头,就坐在那眼巴巴看着主人的大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