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婚姻都能当做政治筹码的斯图亚特家族,纯粹的爱情何其奢侈,他以前没有拥有过,往后也不会有。
他已不在年轻。
嗒然握着酒杯高脚,一口饮下香槟。
气泡卷着适量酸度的果味刺激味蕾,让人不自觉间品出几分年轻的清新滋味,却又夹杂着几分苦涩。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人生。”
这是她的人生,所以,跟他没有关系。
她明白了。
缪金卡扯动嘴角,注视着手中香槟,只觉无味,果然,她还是太幼稚,在这个男人面前。
餐厅里,音乐悠扬婉转,女独唱在低声倾诉衷肠。
sayloveitisariver有人说爱是河流
thatdrownsthetenderreed淹没柔弱的芦苇
sayloveitisarazor有人说爱是利刃
thatleavesyourultobleed留下泣血的灵魂
sayloveitisahunr有人说爱是渴望
andendlessachgneed无尽痛苦又无法自拔
isayloveitisarose我说爱是玫瑰
andyouitsonlyseed而你是唯一的种子
驳船于墩河中游弋,两岸散疏的灯光延伸到河流中央,层层荡开,也荡开了人们心里的涟漪。
夜太寂寥,路太长。
缪金卡在圣心小镇租住的公寓,离墩河右岸并不远。
嗒然说先送她回家,再通知古斯来接自己,缪金卡说好,拿到随身携带的东西领着嗒然离开驳船餐厅。
沿着墩河右岸,在老建筑围绕的小巷里穿过。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走来,雪地上留下两行脚印,因为寒冷,呼吸之间泛着白雾,两人没有再说话,嗒然的手里依旧提着缪金卡的双肩背包。
圣心小镇的砖木老建筑都不高,只有三、四层,因为年代久远,墙和墙挨着很近,显得巷子悠长狭窄。
时不时有代步的单人飞行器驶过,需要嗒然侧身让一让。
积雪下的碎石砖路凹凸不平,走到十字路口,缪金卡埋着头,被突然拐出的单人飞行器惊吓,脚下一个趔趄,身体失去平衡,就要摔倒。
嗒然大步上前从背后揽住她,稳住平衡。
飞行器远去,消失在巷子的尽头,嗒然却没有放手。
每一寸亲密的接触,都在他脑海中反复提醒,其实他从来没有忘记过鸟鸣山别墅的日日夜夜。
是的,他记得她所有的柔软和甜蜜。
嗒然戴着黑手套的大掌围在自己的腰上,高大的身形就站在自己背后,缪金卡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栗,这样的氛围危险又诡异。
她决定率先开口,“我,我没事,谢谢您,嗒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