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多久了,它竟然还活着,还能自己回来?”
我侧过身,拿胳膊捅了捅燕鸣山。
“把它捉进来吗?我怕它飞跑了。”
话音刚落,窗边的鸟啄了啄窗户边儿,然后一跳一跳,远离了屋内。
“飞就飞吧。”燕鸣山道,“它是我的鸟,总会回来的。”
“不是你买给我的嘛……还成你的了。”
我笑了声,觉得自己呛声的举动有点幼稚。
我看着那只小鸟似乎是看了我们两眼,然后扑腾了两下翅膀,没什么留恋地飞跑了。
“嗯,它会回来的。”
我拉着燕鸣山,转身下楼。
“我养的鸟我知道,长情的很。”
“家在这儿,跑了再远它都会飞回来。”
我是在说鸟吗?
谁知道呢。有灵性的动物实在太少了。
“走吧。”
我冲燕鸣山道。
“我们得去赶飞机了。”
这趟飞机抵达时,巴黎的天应当刚刚破晓。
在万物更新的时节,昏与辰的交界。
旧的的恋人携手,迎接他们的是新的一天。新的未来。
未来里有他,有我。
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