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开眼皮被我说得跳了跳,还是没忍住呛了回来。
“这是你家我家?还常来玩儿……”
逗蒋开是一项技术活,我通常懂得见好就收。
我看着他在客厅和卧室都转了一大圈,最后如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什么也拿,走向我站着的大门。
“又没找到?”我话里有几分揶揄。
蒋开这时候脸皮倒厚起来,像是早就做足了我会这么说的心准备,硬装做没听懂。
“没。”他淡淡道,“下次再说吧。”
他说完,越过我,走向房门口。
我没看他,也没送行,只靠在墙边,面对着客厅。
耳边的脚步声一点一点放慢,最后彻底停下。
我呼出口气,对接下来会生的一切早有预感。
这两个月来,他试探地够久了。
我听到他开口,声音平静。
“你和燕鸣山,结束了吧?”
我环着臂,站在原地,墙与背相接,物的冰凉触感透过家居服,心窝都冷了一半。
我沉默着,没否认。
“如果,”他的语气有些紧张,这种紧张感,同平日的他如此割裂,格格不入,“我是说如果。”
“我……”
“我没准备好。”我忽然开口,打断了他。
“我还什么都没说。”
我转过身,冲他笑了笑。笑意里面的歉意,我希望他看得懂。
“无论你接下来要说什么,我想我都没准备好。”
他看着我沉默,片刻后,轻声道:“好,知道了。”
那次蒋开拜访后,我又在蒋家别墅住了一个月,然后匆匆搬离。
这期间,孟颖初协助我顺利和ns法国部解了约,我在法国的经纪约由孟蒋两家合办的一个小公司全权接了手。
对此我想孟颖初抗议过。
“你简直是把我打包了当你们两个的新婚礼物,这跟你原来和我说好的可不一样。”
“déso1é,monsieur。”孟颖初脸不红心不跳,和我熟了以后连诓骗我的精力都懒得多掏了,捏着她的女士香烟,坐在我新房的客厅中央,颇为气场全开地翘着腿,“作为赔礼,替你免费跟燕鸣山打官司。”
对孟颖初的出尔反尔,我早有预料。
没有追究,一个是因为蚍蜉撼树毫无意义,另一个则是她确实在尽心尽力帮我摆脱掉大陆和ns签的那份麻烦的卖身契,目前来说,我们的合作,我获利大于弊。
孟颖初是个商业鬼才,也是个纵横家。
拿我作为向蒋家表心意的“聘礼”,给孟蒋两家的第一个新办合资企业添了第一把烈柴。
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人,我没忍住问道。
“你怎么就确定把我送过去,蒋文就会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