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尽头,他们迈上了一道狭小的、锈迹斑斑的旋转阶梯,阶梯通往一座一人宽的铁桥,幽长的桥面正好架在处理器上方,将那个圆形一分为二。
而这回没了玻璃窗的阻挡,垃圾腐烂后散发的臭味席卷而上,熏得他们止不住地干呕。
“我去……”萧酌熏得差点飙泪,没忍住踹了一脚走在前边的市长,“还把市民放到这里来送死,你是真的一点人事儿都不干啊。”
十分钟后,一行人终于过了桥,个个熏得晕头转向,扶着墙大口呼吸。
林小山都快恍惚了:“这桥要是再长个50米,我们的死因真的要变成被垃圾熏死了。”
这种死法,伤害性和侮辱性强得令人发指。
一想到无忧市的市民最后都是这么死的,萧酌没忍住又在市长面料精致的西装裤上留了个鞋印。
刚踹完,他意识到他们当中好像出了个高手。
“您是练了哪个门派的神功啊?”
萧酌凑到慕茗跟前,绕着他转了一圈。
他突然想起过桥的时候,这大漂亮好像眉头都没皱一下,这会儿大家吐作一团,也只有这位清清爽爽站在那,淡定得跟上街买了个菜似的。
“嗯?”慕茗听他这么一问,也有点疑惑,但又无法解答,他那漏勺似的记忆让他也分析不出为什么自己没反应。
“还好吧?可能我嗅觉比较迟钝?”
萧酌揉了把脸,“哦”了一声,觉得这理由倒也可信。
他们横穿过垃圾处理厂,终于来到烟囱的入口,慕茗抬脚正准备迈上楼梯,却听后边的萧酌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嗯?”
大家下意识看了过去,发现楼梯口的暗处居然还藏着一道小门!
上边用红油漆写着四个刺眼的大字:严禁入内。
装死装了一路的市长突然激动起来,不停挣动着绳子,被堵上的嘴里发出急切却含糊的声音。
可慕茗抽出他嘴里的布,问他里边是什么,他又死死闭着嘴不肯吱声了。
慕茗突然觉得有点刺激了,他手指往楼梯栏杆上一点:“把他捆在这儿,我们进去看看。”
林小山没发表意见,但也没反对。
可另外三位就不理解了,萧酌将“严禁入内”四个字反反复复咀嚼了十来遍,不耻下问:“偏要强求?”
慕茗一脸高深莫测:“当来到一个奇奇怪怪、不合常理的地方的时候,‘严禁入内’就等于‘一定入内’。”
或许人骨子里就天生带着点冒险欲,11年来除了越狱就没玩过其他刺激游戏的萧酌听到这么高级的黑话,兴奋地搓了搓手:“那听你的,反正你什么场面都见过。”
慕茗满意一笑:“乖了。”
萧酌麻利地把市长往楼梯栏杆上一捆,跟着队友们凑到了那扇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