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玉液就是米酒,而露华饮就是高度米酒。
姜玥吃着肉喝着酒,酒足饭饱之后就吩咐人打包起来,带足了份量,这才心满意足。
一行人走下楼去,姜玥兴致不减的左右看看,瞧见附近有桌人似乎闹起来了,好奇的站在楼梯上查看,一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才皱起眉头。
“你这贱女人,以为自已是什么东西,下贱的娼妓,也敢装什么清高?”
一个乐户女被打倒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呜咽的哭着,好似正是姜玥在路上看到的那对父女。
那父亲在地上跪趴着连连求饶,祈求着高高在上的几个公子哥能谅解一二,磕头磕的头破血流。
打人的家丁穿着眼熟的服色,姜玥仔细一瞧,正是姜家的下人。
那正在叫喊的人,身份也呼之欲出了,应当是她的某个弟弟。
“四弟不要着急,不过是个乐妓而已,不高兴便让人走了就是,何必打人。”
姜泽理摇头说道,似乎很是无奈。
姜泽琦方才被扫了面子,冷哼了一声。
却见姜泽理对安静坐在桌旁的沈峥敬了一杯:“这乐妓收了钱,却不愿意唱玉人何处教吹箫这样的小曲儿,实在是不知廉耻,不知沈兄是否可以代替一二?”
听出这话的意思,姜泽琦一扫方才的郁闷,简直乐出声来。
沈峥端坐桌旁,闻言眼皮子都没掀一下,“两位公子便是为了此事,才邀我出来的么。”
姜泽理笑着往杯子里倒水:“不然还能有什么事情找你,在我家吃我的住我的,还妄图想要娶我长姐,也不知你是有多厚的脸皮,又是用了什么办法讨好了老头子,我这不得多看看吗?”
姜玥站在楼梯上,闻言无趣的摇了摇头,转头便打算离开。
却在听到下一句话后停了下来。
“我们姜家的门楣也是你这样的人高攀的上的,识相点就不要腆着脸凑上来,自已去取消婚姻。”
沈峥表情淡淡:“这是姜伯父的意思,还是谁的意思?”
姜泽理冷笑:“是我长姐的意思,少做出这等波澜不惊的模样,装给谁看呢,仗着死了个爹,就好意思上门找人家乞讨了?我爹那是不好意思跟你们撕破脸,你们倒好,蹬鼻子上脸,还带着个又病又瞎的……”
话未说完,姜泽理就感觉脸上一凉,一碗茶水被沈峥毫不留情的泼在了他的脸上。
“我看二少爷喝醉了,满口胡话,不如清醒一点。”
“你!”姜泽理勃然大怒,站起来手指沈峥,却感觉手指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惨叫一声,手臂被巨力翻折过来,又感觉背上一股压力,他不受控制的以头贴桌,眼睛和桌上的清炖鲤鱼对望。
沈峥膝盖顶在姜泽理的背上,语气森冷。
“二少爷最好懂些规矩礼仪,我是世伯好心邀请入府居住的世侄,却不是你家中的奴仆。”
“放肆,大胆,你疯了!”姜泽理伪装的君子假面被撕裂,他在沈峥腿下挣扎着,只感觉这是奇耻大辱。
一切发生的太快,姜泽琦都看呆了,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赶紧叫上家丁:“还不把他拉开,愣着干嘛呢!”
几个家丁闻言赶紧上上前,但沈峥心里的暴戾已经被激出来。
这些家丁无非是游逛在盛京城各处的泼皮打手,在自小习武,又上过战场的沈峥面前,怎会够看?
沈峥侧头退后,手臂向右横劈,像是一抦铁锤一般,狠狠砸向家丁的胸腹,那家丁顿时感觉腹中剧痛,一阵翻江倒海。
沈峥拽过姜泽理,长腿肌肉绷紧,又是蓄力踢出,砸向了另一个家丁。
很快地上便躺了四个哇哇干呕的家丁,剩下的人一时都不敢上来。
沈峥吐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已乱掉的儒衫,看着已经躲在桌子下的姜泽琦笑了一下,迈开两步,居高临下站在姜泽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