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王氏难受,姜玥摸了摸她的手,发现其手背冰冷,手心却湿热,便将手指放在她手臂寸关脉上仔细的感受了一番。
王氏难受到头昏发麻,虽然手被握住了,却也不知姜玥在脉诊,而旁边的两位丫鬟面面相觑,则是不敢主动开口问。
姜玥两手摸完,摸出是细弦脉,又在王氏呻吟的时候,观察到她舌质偏紫,便对着佩儿问道。
“母亲上月的月事何时来的。”
佩儿有些迟疑的回到:“上个月是十五日来得。”
今日是四月十七日,差的不多。
“早前几月也是这般规律?”
佩儿点头:“每月都是差不多这么多天,太太每次来月事都疼痛难忍,因此都记得清楚。”
“平日里母亲的月事带是你处理的么,每次来月事大概是几日休止,月事带淤血多不多,淤血是什么样?”
佩儿闻言看向王氏,但王氏此时脸色惨白,只是在床上抽痛不已,只好胆怯的逐一回复:“太太每月大抵需要有五六日,淤血多,淤血就是一块块的……”
她说的艰难而羞涩,把月事挂在嘴边好像十分为难。
姜玥以为对方是不信任自已年少,不以为然,继续问道:“那淤血是否像烂肉一般,有细细的……此物下了之后,母亲的疼痛可有缓解?”姜玥描述了一番。
佩儿立刻抬头:“二小姐怎么知道。”
姜玥心下了然,应当是膜样痛经,又问道:“平日母亲胃口怎么样,来月事时腰酸不酸,大小便……”
一来一回,姜玥问的仔细清楚后,对照着自已观察到的面色,舌质,和触摸到的脉象,对着在旁边小心候着的环儿道。
“你去拿纸笔来。”
环儿愣愣的看向佩儿,见佩儿也是一脸纠结不定的样子,又去看了一眼王氏。
王氏若有若无的听到姜玥说的都是自已的症状,心里虽然不知她要做什么却还是挥了挥手,让环儿听话。
环儿便去架子上拿了平日里王氏练字的宣纸和墨砚来,把东西都放在房间里的团桌上。
姜玥上前低头龙飞凤舞的写了一字,又立刻揉成一团丢掉,重新用楷书一笔一划。
王氏的病按照西医的说法疑似是子宫内膜异位症,女人未曾生育,便痛经严重的话,一般就要警惕是这个毛病了。
但现在也没办法给王氏照彩超确诊,只能按照姜玥的判断下药方。
但她此时却很是激动,因为她的治疗经验不是别的给的,而是她自已在现代的时候,跟着她母亲这个中医非遗传承人,学出来的。
要说现代的中医馆,除了治疗一些男性的病症之外,比较多的就是治疗痛经了。
其实痛经的人群很多。
姜玥在纸上一一写下医案,证属气滞血瘀,冲任为病,拟予疏肝理气,活血行瘀之法,处方如下,当归三钱、赤芍二钱、刘寄奴二钱、生蒲黄二钱(需包入棉纱之中熬煎),五灵脂二钱、柴胡一钱、醋香附一钱、牛膝一钱、炙乳香二钱、血竭末一钱、参三七末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