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今年就要定亲了,江奶奶打算之后跟江雪说说这个问题。
“开饭啦,摆桌子吃暖锅。”
◎江雪无求共同入浴◎
酸菜和着羊大骨装在大陶罐里,陶罐下是一盆红红的木炭,罐子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江雪前面放着一碗韭花酱,还加着蒜泥,柔儿从罐子里给她夹一根带肉的大骨头,江雪先喝了一口白萝卜羊汤压吃神,胃里暖和了,拿起大骨头沾韭菜花。
韭菜花裹在大肉上,还吊着几根江奶奶亲手腌制的酸菜,江雪还没吃就咽口水。
嘴巴张大,一口肉吃下去,数九的寒气都逼出来了,“呼。”大喘一口气,江雪才缓过来竖起大拇指称赞:“好爽,再来一块。”
豪迈的举动把一屋子人都逗乐了,几个小的早就馋的不行,在灶屋里就吃上了,这会嘴巴一圈已经吃的开始漏油。
鲁婆婆和江奶奶作为家中老人,合力给江雪做了一碗面条,长长宽宽的面条子就在羊汤锅里煮熟,浸入味的热乎面条一口吸溜进嘴里,江雪烫的缩脖子说不出话。
今天这顿饭真是吃的太爽了,江雪直接把自己豪爽不拘小节的那一面展现出来。
太好吃了,江雪没想到一根简单的面条能这么好吃,拉着江奶奶胳膊强烈推荐:“奶,剩下的面团你们都做面吃。”
大人们围着屋里的火炉子吃肉,喝烧酒,小孩们吃饱了就去外面院子里撒野,疯跑,小手都不怕冻,直接攥雪球打雪仗,摔在雪里都是乐呵乐呵的。
江雪脸颊红润发烫,她既是被今日的烈酒给沉醉,也是被此刻屋里欢腾真挚的热闹给烫到,举起酒杯,江雪晃晃悠悠说:“我没醉。”
“雪儿是真醉了。”
江雪不知道谁说她没醉,就听见屋里众人哄笑,她也跟着傻笑。
“嘿嘿嘿,我没醉。”
房间的门突然叫人推开,江雪看见了一个诱人的年轻道士,在眯眼瞧,那不就是她的狂徒道士吗。
无求本来是想趁今日江家众人都在场,说一下年前定亲一事,不想江雪一下就倒在他身上,还一边朝江家众人说:“不许看他,他是我的,我是他娘子,嘿嘿,嘿嘿。”
众人都呆滞不敢说话,没人见过这场面。
江雪又大声亲了一口无求嘴唇,“木嘛”的亲嘴声再一次震惊着众人的耳朵,“无求,我要和你”
后边的话江雪只能化作呜呜声,因为无求不得不把她嘴巴堵住,万一在说出来更了不得的事,他可说不清楚了。
忍住江雪放肆咬他手掌的疼痛,无求对一屋子江家人说:“我先带雪儿去醒醒酒,明日一定平安送回。”
说完也不管屋里人同意不同意,就一把抱起江雪,把自己的披风给她盖在身上出了房门,众人反应过来时,无求已经抱着江雪出了院门,骑马远去。
宋青先开口,她倒是没有冷嘲热讽,而是有点赞赏般惊讶:“原来咱家的大姑娘在外面这么厉害。”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屋里爆发出一阵大笑。
江雪不知道自己在哪,她不停的嘟嘟囔囔埋怨:“好晕,别晃了,我要吐了。”
到达客栈,无求把江雪抱下马,这丫头果真没说话就朝他吐了一身,呕吐味一股羊肉韭花发酵的酸臭味,隐约还能看到未消化的肉渣子。
反正今天两人都要洗澡,无求就这样穿着一身呕吐物衣服,抱起江雪进入客房,在楼梯上叫小二准备两桶洗澡水。
“好嘞客官,咱家都是常备热水,这就给您准备。”
进入房间,把江雪放在凳子上,江雪老是左右晃荡,无求固定不住这个丫头,只能伸出一条腿横在板凳之间,把她挡住不往下翻,手上解开外衣把带有呕吐物的衣服丢在一旁。
蹲在江雪面前,无求询问这个胆大的姑娘:“小丫头,我能不能帮你脱衣服?”
江雪嘿嘿笑,身体向前倒,无求把住两边,江雪双手捧住无求脸颊,可爱宣誓自己的主权:“你是我的,是我的,我的。”
无求笑出声,碰碰江雪额头,认真深情回应她:“你的,我是你的,无求是江雪的。”
随后脸色变成一副浪荡子的模样,解开江雪外衣,还振振有词念叨:“既然我是你的,那我就遵从娘子之命。”
没一会小二就敲门:“客人,给您拿的洗澡水到了。”
“自己推门进来。”
小二进门,就看见卧房里间纱幔全部放下遮挡。
“再看把你眼睛挖了,还不出去。”
里间传出一声厉害的男人声音,小二进出两趟把热水桶提进来,赶紧哆嗦着身子带门出去。
无求身着单衣,在屋里肆意彰显自己有棱角的过往,年少冲动猛烈的男性气概充盈在整个房屋。
他还是克制的。
房间外面大千世界,目之所及只剩下层峦叠嶂的白茫茫雪山,雪山之下是大片的沃土和冰河,这一场大雪,来年融化不知又能浇灌多少野花野草。
生命的力量从不在于索取,而是给予,是留下。
山下隐秘之处,无求知道有一汪冒着温泉的野花园,花园被外部植被遮盖,只能看见有溪流缓缓流动,这一场雪落下,不知山里得路还能不能走。
如果路是通的,无求想在成亲后带江雪去一次,那里有大片的黄色粉色花朵,溪流两侧还有成片成片的薄荷,这丫头最爱捣鼓这些玩意,想来她肯定愿意跟着自己走。
无求在水里,雾气蒸汽弥散他的思绪,他不敢触及那片神圣的山峰,也不敢摘取那方无人守护的小花园,他只能匍匐在江雪光滑的肩膀,体验她的温度,亲吻她稚嫩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