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歉道的不仅不情愿,还越道越委屈。
见叶西来半晌不开腔,实在是绷不住了,哭到:“明明是你蛮横无礼,先欺负十一哥,凭什么要错的是我,呜呜呜,父皇不公平。”
“我欺负施宏宇?我怎么不知道?”
“十一哥都被赶出尚书房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哦,所以呢!”
“所以,什么所以?”兴庆公主瞪着眼,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教训他是因为他出言不逊还伤害弱小,至于他为什么会被赶出尚书房,那就不清楚了。”叶西来说:“何况,同样是自已的兄弟,你们之所以那么理直气壮地欺负程聿,不就是因为他无依无靠不受宠吗?你们在仗势欺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一天,也会有人仗势欺你们呀!所以我做的,有什么问题?”
他们是皇子王孙,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一群人啊!
从来都只有自已欺负别人,哪里会有别人欺负自已的?
所谓仗势欺人,这世上的势,除了自已同辈兄弟之外,还有什么人能比他们更有势?
还反欺负回来?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可问题是,这么不得了的事情,还真就发生了。
叶西来就是那么理直气壮地欺负他们了,而他们的父皇,并没有站在他们一边。
在皇帝的态度这么明显的情况下,其他人再不敢嘴硬了。
一个个都乖顺起来,真心实意地向叶西来道歉。
自然,除了兴庆公主,其他人只是因为看不惯叶西来一个拖油瓶踩在正经皇子头上,所以才默许兴庆公主的行为,但他们到底没有亲自动手。
于是在收了一大堆礼物之后,叶西来便松了口,同意原谅他们了。
第二天到了尚书房,他们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见到叶西来便热情无比,好像之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口一个妹妹,好像真的把她当成了亲妹妹。连对一直不被他们待见的程聿,态度都好了很多。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至少这能屈能伸的素质,着实让人佩服。
经过几天的休养,程聿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说话也进步迅速,终于不再一个字一个字死往外蹦,而是能蹦出两三个字了。
终于能跟着叶西来到尚书房,他根本不肯一个人待着,一定要紧紧粘着叶西来。
叶西来没办法,只好让人把凳子搬到自已旁边,让他和自已一起坐。
一个上午,大家就看着他像条一尾巴一样,跟在叶西来身后,一寸都不肯挪动。
他这个样子太过刺眼,那些装着对他态度改善,实际上着实看不起他的人,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
当着叶西来的面,他们当然是什么都会说的,只有对着程聿一个人的时候,才开始阴阳怪气地嘲讽:“你这么粘着荣昭公主,该不会是听了外面的脸流言,以为她真的能让你当太子吧?”
“就是,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
“我劝你,好不容易从冷宫出来,就应该见好就收。”
“你能哄得了荣昭公主,难道还能哄得了皇后娘娘?该不会真的觉得皇后娘娘会因为你会巴结人,就收养地做嫡子吧?”
“痴心妄想!”